他脸上带着深沉的笑意,一步一步地踏向高位。
随后停在高位之下,由掌事太监宣读遗诏。
一切妥当后,白尧这才接过遗诏,走上高位,受群臣朝拜。
“臣等叩见王上,王上……”
“且慢。”
然话音未落,便是一道低沉的嗓音自颂德殿外响起,硬生生将朝拜给打断了去。
白尧眉头一皱,心下划过一丝不祥之感。
所有人循声转头望去,便见一道修长的身影自殿外沉步而入。
不知何时,外面下起了雨,他的周身带着雨雾,泛着森森冷意。
他戴着半截银色面具,一双黑眸寡淡如尘,却带着摄人心魂的本事。
“月,月公子?”不知谁满含疑惑地嘀咕了一声。
随后便是忠于东来王室的一众老臣激动起身,“月公子,是月公子回来了,他没有遇刺!”
墨月沉步上前,站定在颂德殿正中,视线凉凉地落在了白尧的身上。
此刻的白尧脸色很是难看,却终归定了定心神佯装惊讶道:“月弟回来了?”
墨月眯了眯眸子,“很意外,很失望吧。”
白尧眉眼一黯,淡淡道:“月弟何出此言,能回来本王自是欣慰,既赶上了本王的登基大典,还请月弟一起见证。”
“既然月公子回来了,按东来律法,便该由月公子即王位。”殿下一位老臣忽而开口道。
“此言差矣,先王驾崩前曾有遗诏,明确让尧王登基,即便月公子回来,先王遗诏不可违。”另一人出声道。
……
殿下争论不休,分派明显。
墨月只是面色沉静,却是在认真计较着每一个臣子的态度。
直到一声低喝自高位传来,白尧脸色阴沉,冷冷道:“诸位皆是东来臣子,月弟身为父王嫡子,虽是民女所生,又自小流落在外,但是王族血脉,理应继承王位。”
“然。”他话锋一转,“父王弥留之际立下遗诏,将王位传给本王,本王便自当遵从父王旨意,即位为王。”
“诸位,若有异议,便是抗旨。”白尧顿了顿,沉声道。
众臣面面相觑,这话不如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