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沉的话语间带着几分肃杀的冷意。
跪在地上的云离忍不住眉头紧紧皱起,她压着声音道:“回王上,是属下喂的粮草。”
“可有发觉什么异样?”容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。
如此说来,容沉并不怀疑她?
想来也是,如若她真的要对懿儿不轨,也不会冒死相救。
容沉不是瞎子,必然能看得出来。
要说异样的话,从喂粮草到小马驹发狂这段时间,唯一让云离觉得不妥的事情只有容洵身上的木香。
木香?
云离脑中忽而灵光一闪,能让小马驹发狂的木香,是兰木的香气。
容洵身上的味道,却是兰木无二。
这么说来,是容洵要害懿儿?
思及至此,云离整个人都有些发懵,似乎缓不过神来。
容沉见云离不吭声,俊眉凝起,再一次道:“怎么?想到什么了?”
云离心下一窒,连忙道:“据属下所知,能让小马驹发狂的因素除了食用药物之外,香味也有可能。”
“香味?”容沉转头看向玄衣。
玄衣点了点头。
“就比如,王上身上的香味。”云离迟疑出声。
“放肆!”玄衣低斥道,“你的意思是王上要害懿公子不成?”
“玄衣。”容沉打断玄衣的话,目光沉沉地盯着云离。
她始终垂着脑袋,不动声色,只希望容沉能听出她话语间的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