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是东厢房那个多管闲事的吗?这多管闲事的下场啊,也是受罚!真是活该!”西厢房里的一个奴婢嘲讽道。
云离微微侧目,见那奴婢面生,并非之前直言锦偲作弊之人。
想来这些人皆遭受处罚,竟将根本归结在她多管闲事之上了。
真是一群没脑子的女人,云离懒得理会。
掌管领罚院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叫徐伯,长的尖嘴猴腮,却是一丝不苟的。
对于罚什么该罚多少从来都是说一不二。
“在我这里,啰嗦什么?都来领罚!”徐伯剐了那说话的奴婢一眼,冷冷道。
那奴婢撇撇嘴,乖乖噤声了。
“葵花说让你们扫茅厕,其它几个院子的茅厕都扫干净了,就剩顾大夫院子里的茅厕了,你们就去那里,怎么分工你们自己看着办。”徐伯说着又将视线落在云离的身上,“至于你,就去给顾大夫扫院子。”
“徐伯,凭什么她就扫院子,咱们就得扫茅厕啊。”一个奴婢略显不满道。
“那你去问葵花啊,你要自己有本事就别犯错受罚。”徐伯没好气道。
云离对着徐伯微微颔首便转身出了领罚院。
顾大夫的院子在训奴府的西北角,沿着栽满翠竹的青石小道走到尽头就到了。
夏意浓重,院子一角挂着葡萄架,架子上绿意环绕,挂满了葡萄。
葡萄架下摆着石桌石凳,倒也别有一番风味。
院子的另一边晒满了各种药材,空气中弥漫着怡人的药香。
这里环境清幽,与训奴府其他地方比起来显得格外特别。
顾大夫正坐在门边的回廊处捣药。
云离走进院子,来到顾大夫的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