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想道:先是巷子里的死人,后来又是巷子里的死人。小寒寺近年来树敌无数,若真要有人对他们起了杀心,无可厚非。可杀人方式千千万万种,为何又是用的万针穿喉。
明长宴叹了一口气。
他虽然被点了穴道,但是躺在床上,倒也不觉得浑身酸痛。
明少侠躺着也不至于干躺着,他暗中运起内力,准备冲破穴位,然后趁机溜走。
躺了许久,就在此时,门闩动了一动。
店小二探了一个头进来。
他先四周扫视一圈,才看到床上躺的有人。
想来,这店小二定是上来问他二人要不要传午膳,结果此刻两人看起来都睡着,他便把抹布搭在肩上,抬脚就准备往外走。
明长宴目光如炬,哪儿能让他这么走掉!他轻轻地咳嗽一声,并且没发出一声动静,同时心惊胆战地看了一眼怀瑜。
没醒。
明少侠松了一口气,店小二福至心灵,脚步轻盈地走到床前,看见了床铺里面的明长宴。
店小二的表情顿时一言难尽起来。
毕竟,任谁看到两个大男人,这么躺在一张床上,都不会露出正常的表情。
明长宴心知这一点,但此刻也来不及解释。他做口型道:帮我个忙。
店小二咽了咽口水,看了一眼怀瑜。
他也做口型,可惜,这位店小二的官家话讲得不太标准,口音颇重。哪怕明少侠用尽一百二十分的力气去辨认,都没辨认他说了个什么。
店小二连口型带比划,折腾了半天,最后转身在桌上找了笔和墨,歪歪斜斜地写了几个字,摊开来递给明少侠看。
明少侠一看,写得是:公子,你俩就是玩儿花样,也要注意身体啊!
明长宴心道:什么花样?这小二怎么抓不住我的重点?
他连忙道:帮我忙!必有重金酬谢!
店小二眼睛一亮,写道:公子,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!
明长宴道:帮我买些迷药来。
店小二又惊又诧,眼睛瞪得浑圆,劝道:公子,你都这样了,怎么还想着玩儿那些高难度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