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才不是,”秋妃也小声说:“只是心里头感慨罢了,我当了几年妃子,其实满肚子的心酸……咱们快走吧。”
一行四人,奔向大明宫的后门——玄武门。
罗子骞一边走,一边偷眼四下打量,他发现,宫里现在有些乱。有些宦官,正在匆匆往长安殿的方向奔去,还有好些侍卫,也正在急匆匆地走着,显得神色慌张。
显然,事情就要爆发了。
罗子骞“上厕所”一去不回,时间过长,必定引起陈弘志的怀疑,然后……就得要满宫搜寻了。
快,快,晚了就来不及了。
……
一边走,罗子骞一边简单对秋妃讲述自己在长安殿里的情形,“阿果,如果不是我警觉,现在已经被当成杀死圣上的凶手,抓起来了。”
“嗯,”秋妃点了点头,“陈弘志这个坏种,一定是他搞的鬼,圣上就是他杀的,绝对错不了。他想嫁祸于你。”
“可我并没得罪他啊。”
秋妃摇了摇头,“这不在于得罪不得罪,而是因为你正好赶上了,他们杀死了圣上,恰巧你到宫里来面圣,赶得巧了,不让你顶缸,让谁顶?”
“哦……你说得对。”罗子骞恍然大悟,秋妃说得有道理,一定是这么回事,陈弘志杀死了宪宗,却偏巧自己这个时候来到皇宫见驾,那好,成了送到人家嘴边的肥肉。谁还会跟你客气?
罗子骞又有一个疑问,“可是,陈弘志为什么要杀圣上?就他们想拥立舒王的后人,可现在毕竟没到时候啊?”
秋妃说:“你不知道,前些日子,宫里闹乱子了。圣上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舒王党羽作乱的消息,下令严密搜查,在长安逮捕了几十人,宫里也查得乱七八糟……对了,那个柳泌,你还记得吗?”
“记得啊,他就是让陈弘志他们掐死的。”
“对,以后我才听说,柳泌力主揖捕舒王后人,撺掇圣上严查,这才和陈弘志等人结了仇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怪不得……让人家掐死了,这事也怪他自己,糊弄着圣上炼丹修道也就算了,还插手政务,这就叫做不知道天高地厚,被掐断了脖子也不算冤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