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公鸭嗓,一个是柳泌,另一个是别人。
屋里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
……
罗子骞挺起身子,把眼睛贴在割开的窗纸缝,向里观察。不禁又吓了一跳。
只见屋内,柳泌被五花大绑,蜷缩在地,旁边站着两个持刀的汉子,这俩人,穿的都是宦官服饰,其一个人,脸还蒙着一块灰巾,显然是不想让人认出相貌。
但是,从这人的身材姿态,不用看脸,罗子骞已经认出来了,他是……宦官总管陈弘志。
陈弘志!
罗子骞心里惊诧不已,他早知陈弘志来头非小,他是当年寿王的人,可是,此刻他为什么把柳泌给绑了起来?
心里疑团重重,罗子骞瞪大了眼睛,朝里观看,只见另一个穿着宦官服饰的人,是个瘦子,说话也和柳泌一样,是公鸭嗓,罗子骞想起来了,他叫“老杜”,是陈弘志的同伙。
为什么?
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
……
只听老杜尖着嗓子叫道:“姓柳的,你再嘴硬,我立刻把你脑袋劈成两半。”
只听柳泌也尖着嗓子叫道:“真的没有,真的不是……我是炼炼丹药,那些事与我有什么干系?”
两个公鸭嗓,象是在互相模仿一样,让人听了,既好笑,又觉得惊异。
陈弘志沉着嗓音,缓缓说道:“姓柳的,若是不给你吃点苦头,你不知道烙铁是热的。”
“陈总管,饶命啊,我若是说一句假话,天打五雷轰。”
此言一出,屋里的陈弘志和老杜,同时一愣。俩人对望了一眼。
屋外正在偷看的罗子骞,在心里叫道:“糟糕,柳泌啊柳泌,你怎么这么二啊,陈弘志用灰巾蒙面,目的是不想让人认出来他是谁,现在,你傻乎乎地直接称他‘陈总管’,这不是正犯了他的忌讳么?这样一来,他岂能饶你?”
果然,陈弘志的眼睛里,精光一闪,射出一道冷冷的光。
罗子骞在窗外,正看个满眼,知道柳泌这一句“陈总管”,已经把自己的命给交待了。
……
老杜用眼睛看着陈弘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