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个小怪物,真发起飙来我都未必能拦下。不过是一座屋子,总比平你一座山强。”
“放心,她有钱的很,等她心情平复,我让她赔你。”
“不然让夜溪赔,祸是她惹出的。”
“还是让穆昀赔吧,他招的好徒弟。”
宫九清呵呵,您老人家还真是算得一笔好账,愣是从外人头上栽到咱自家人头上。
不过其实他心底也发怵,空空发怒时暴露了些什么,让在场的众人默契闭紧嘴,并封锁消息。
相比空空的暴虐,王子燎来得柔和得多,但让众人更吃不消。
这家伙只是跑到长沐的汤池里,唱歌,唱了一个月的歌。
整整一个月,太微宗内外几百万人,没有一个能修炼过一个时辰的,时刻沉浸在无法言喻的哀伤中,触什么景都伤情,一碰剑就流泪。
到得后来,中低阶弟子都生了厌世的念头,甚至有人想拿剑自刎。
吓得太微高层一身冷汗。
宫九清恨不得跪着把那条鱼妖扔出去,可惜,鲛族自有手段,王子燎不想见人就没人能近他的身。
好在他有分寸,在有人欲轻生时立即停了歌声,还让长沐表达他的歉意。
“我实在太不开心了。”
宫九清呵呵,这是道歉吗?显摆你有让天下与你同悲的大能力是吧?
总之,通过这件事宫九清开始对夜溪有了一个清醒而冷静的认识。
这一伙人,没一个好鸟!
并不是说坏,而是不好惹。
生气,但又隐隐的羡慕,年少成群的友谊啊,只是追忆。
然后乐之仪被灵魂拷问:“你有几个好朋友?他们会为你做什么事?你死了他们会怎样?”
乐之仪:“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