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西风兴,月冷霜华凝。思君秋夜长,一夜魂九升。 二月东风来,草坼花心开。思君春日迟,一日肠九回。 蔓短枝苦高,萦回上不得。人言人有愿,愿至天必成。 愿作远方兽,步步比肩行。愿作深山木,枝枝连理生。 如梦幻般虚幻缥缈却又同样地柔情旖旎的琴声,每一次拨动都轻轻地撞击着在场人的心弦。 那种苦思却又情意绵绵的缠绵悱恻、缱绻迷乱皆似附在了寒清的指间、心上,他每每的拨弦,都似将自己心中的相思痴迷给传达出来一样…… 一曲终了,恰到好处的尾音依然袅袅回转,惹得人心生荡漾,流连忘返。 少女定了定神,又看看自己身边的下人——就连他们这几个不懂音律的人脸上都微微带着幸福的笑。 或许听了寒清奏的曲子,他们都想起了自己的心上人。 而一直站在寒清身边的那位翩翩公子,更是一脸的情浓和甜蜜。 那少女笑道:“小女子何德何能,竟在这样的地方遇上琴艺如此高超的人,实在甘拜下风。” 寒清连忙摆手道:“在下并非什么高手,只是全心全意地去弹这曲子罢了,待姑娘有了心上人以后,便会知道这种感受。那时姑娘的曲艺可就真算是如虎添翼了。” 少女打诨道:“我看公子气度不凡,想必公子心中的那个人亦是完美无缺吧?” 寒清的脸微微一红:“他才不是什么完美的人,一日为他挑毛病都浪费我很多时间了。” 一听此话,少女先是一呆,接着格格地笑了起来:“那就是她运气好了,遇到这样一个会为她挑毛病的郎君。” 寒清的脸更是红了,一时连南宫月的眼睛都不敢看,只对那姑娘说:“今日能结实姑娘真是在下的荣幸,今天我们有事,所以不便久留,也就此告辞了。” 少女笑着摆摆手,便没再说话,继续弹自己的琴去了。 寒清没有理睬身后的南宫月,只是一个人埋着头往前冲。 就像是和那少女商定好的一样,谁也没问对方名字,谁也没有挽留对方。 却像是明白,他们会再次见面的。 高升客栈。 “清儿——清儿!我好有兴趣知道你的意中人是什么样的哦!” 已经赖皮了好一会了。 “可我没有兴趣告诉你!” 寒清已不知道自己回答他多少次了。嫦娥姐姐的痛苦,他终于尝试到了。而且他还没有嫦娥姐姐那样乐观,没能像她一样充当月老的问题计数器。 终于,南宫月没有再问同样的问题,但是说出以后来依然让寒清差点摔一跤—— “你定是喜欢我,但是害怕我会笑你!我不会笑你的,清儿!” 相当坚定的神情,相当坚定的口吻,像是在告诉寒清:你就大胆地给我告白吧!我随时准备好了! 寒清正在品尝着手中的上好龙井,听他这么一说,口中的茶水立刻就喷了他一身! 南宫月立刻从衣襟里拿出了一块手帕,迅速往身上擦拭着:“呜呜~~好讨厌啦,雪梅给我做的新衣服,都是你!都是你!!” 寒清却是不以为然地看着他——他在做什么啊?人家不都是先擦脸的吗?他怎么倒先往身上擦了? 擦完身上以后,月才小心翼翼地把那块颜色丑陋到极点的手帕(出处未知)放回了衣服里。 “喂,你脸上还没擦。” 南宫月一脸迷惑:“我为什么要擦脸上?” 想了半天,寒清才用了一种比较恰当的说法:“脸上还有水。” “我才不要!那是清儿亲口喷的!我要把那些混着清儿唾沫的香茶留在脸上,让它们慢慢渗透入我的皮肤,和我溶为一体!”南宫月无不陶醉地说。 如果此时寒清还在喝茶,那他肯定又要被喷一次。 “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 异常认真的表情。 南宫月也是认真地点点头。 “那些龌龊的话,你是怎么说得出口的?” 自动过滤,转移话题:“清儿,你难道不知道吗?你全身上下都好香哦!” “你……你!我在问你话呢!” “就连你的口水都是香的,我好幸福啊。” “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啊?” “那股味道,我说不出来是什么味,反正很香很香……闻得我好陶醉,好像*……” 南宫月又发神经了。 寒清无可奈何,给了他一个白眼,道: “你要是再这样的话,就别理我!” 南宫月顿时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