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豫了半天，白以晗终于开了口，“小予，我错了。”
“噢？你错了什么？
顾浅予终于合起书来，看向他。
白以晗垂着小脑袋，视死如归一般，“昨天的事情，是我的错，是我自己送上了皇羽昭的地盘上，让他的人假装挟持我。”
“咚！”
顾浅予重重地把书扔在了旁边的桌子上，脸色严肃。
白以晗生平第一次浑身一抖，声音细小，“小予，我真的错了……”
“白以晗！”
顾浅予一字一顿，忽然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，“唉……你还是回白家吧。”
小团子的头抬了起来，大眼睛里面都是雾气，“小予，你骂我，打我都好，不要赶我走好不好？我保证一定做一个不撒谎的乖孩子了。”
顾浅予看着他，眸色同样也很复杂，说不清是爱，还是气更多一些。
昨天自己恢复记忆后，便回忆起了自己以前的事情，除了季卿绝外，自己还有一个孩子……
虽然不清楚到底是谁，但是根据白清苓身边的白以晗出现的时间，自己便觉得这小团子就是自己的孩子。
不过，也只不过是猜测而已。
昨天，自己送了一点白以晗的头发给楚狂，让他去进行dna对比，想必按照路西法之内的科技速度，大概这两天之内便会有结果了。
可是，现在让自己头疼的，就是这小团子。
若不是自己的孩子便算了，现在可以好好教训他一通。
可是，若是自己的孩子……
看了看白以晗那张委屈巴巴的小脸，顾浅予心中无奈。
这么多年，自己都没有给他尽到一些做母亲的责任。
在白家那样的地方，他一个小孩，被逼着学习各种东西的时候，还从来没有享受过一点母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