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秀峰愕然。
“你难道忘了和梁铉的赌约”
陈玉自信满满。
“就凭他一个只会输了不认账、逃跑了事的家伙这一次是纯粹的文采比拼,没有了帮手,他输定了。”
罗秀峰眉头紧皱,不让陈玉过于自满。
“你可不要疏忽大意,那个梁铉乃河北东路的解元,除了家族的帮助,自肯定还是有些本事的。而且文采评定这东西,很多时候都是靠评委们的喜好来定。哪怕你的作品再好,如果不能博得评委们的喜好,输掉的可能也是非常高的。”
陈玉没办法告诉罗秀峰,自己有几千年的所有大文豪作为后盾,只好道谢。
“多谢大人提醒,学生自不敢怠慢,一定悉心准备。这一次,绝对要让那梁铉输的心服口服。”
见他态度终于严肃认真了许多,罗秀峰也放心了。
“如此甚好,咱们出发吧。到曲江那边,可需要一点时间呢。”
当下,陈玉整理好了装束,上了罗秀峰的马车,一同赶往了曲江。
至于郭礼,一早就进宫了,也不知道乾丰帝召他何事。
出了郭府,陈玉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,这个时代上元节的影响力。
只见长安所有的街坊和道路上,熙熙攘攘的全是人。各种叫卖的、杂耍的、巡游的、唱曲的、歌舞的应有尽有。甚至还有西域来的商人,在街边摆了很多大铁笼子,里面咆哮的狮子、巨猿、大象、花豹、野牛等珍奇异兽,引得人们惊异连连。
这是一座开放的都市,在这里可以看到世界上各种各样肤色的人。
一路行来,陈玉就看到了北方的游牧汉子,南方的婆娑美女,远渡重洋而来的倭人、新罗人,也有白皮蓝眼的西洋人,更有皮肤黝黑的昆仑奴穿梭于其中,人们却见怪不怪。
这个时代真好,包罗万象,怀天下,让人心旷神怡。
出了长安城,闹不但没减,相反更胜城里了。
不过这边的闹,多是和文化方面有关,更加显得有档次一些。
路边的摊位上,猜灯谜,写对联,兜售文房四宝的,比比皆是。
还有一些人拿出了好诗好字,与人探讨交流的。
那种所谓的文人相轻互踩的场面,陈玉倒是没有看到。相反凑在一起讨论的文人士子们,全都神真诚,态度和蔼,是真正的讨教交流。
想想后世那些的半桶水们,仗着有点才名就恨不得把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下的形,不得不感叹,一些祖辈的优良风气竟然没有传承下去。
马车又走了小半个时辰,才终于停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