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到陈玉的乡试成绩是第十五名,在场的很多人一下子哄笑起来。
还以为这个写出了《鹊桥仙》的人多了不起呢,结果竟然连乡试一甲都没有进去。
在众人的笑声中,陈玉却没有任何的不自在,冷眼看着尖酸刻薄的赵御秋,道:“第十五名怎么了?不能参加省试吗?赵公子和梁公子是解元,难道考场和我们不同?”
满场的笑声戛然而止,所有人的脸色都古怪起来。
仔细想想,陈玉的话是真的没错。
虽然乡试解元确实很了不起,可到了省试的考场里,和普通的举人又有什么不同?
大家还不是要坐在一个考场里答题?
再说了,决定能不能做官的因素,乃是进士,而不是解元啊。
赵御秋被讥讽了一下,脸色有些挂不住了,恨声道:“既然陈公子欲与我等比肩,正好今日文会,何不也赋诗一首,让大家看看,陈公子究竟有没有资格和我等同场考试呢?”
陈玉烦透了这种小人。
“呵呵,我有没有资格进场考试,那是礼部评判的。至于你,你算老几?”
读书人之间的恩怨,几乎都是拐弯抹角,隐晦影射。谁也没有想到,陈玉会如此直接,等于是撕破了脸了。
罗秀峰在旁边看着,也是一惊,随即哑然失笑。
这小子,倒是刚烈锐气的紧。不过骄骄少年,正应该如此充满朝气才对。
像其他的读书人,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,看着就让人生厌。
赵御秋坐不住了,一张老脸青红皂白转个不停。
“咱们是读书人,就该文章、诗词上见真章。哼,你是有才华,那倒是应战啊,别给我们河东东路丢脸才是。”
陈玉莫名其妙,左右看看。
“应什么战?这里好吃的、好喝的这么多,还填不满你们的嘴吗?”
“哈哈哈哈,有趣,实在是太有趣了。”
这一次罗秀峰没有忍住,拍着大腿笑的眼泪都出来了。
他是旁观者,看的最为清楚。
满场皆是一群蝇营狗苟之辈,唯独一个清明的人特立独行,真是对比强烈啊。
一个河东东路的士子羞愤地说了缘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