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“你都知道了？”
陆衍没应，浑身紧绷着，满目痛楚。
甄爸爸沉默了会儿，终究还是深深叹了口气，说：“意意本来叮嘱我们不要告诉你，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，这事情我憋在心里也难受。当年你们分手的时候，意意已经怀孕了，那天你生日，她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，但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，你们就……”
甄爸爸说到这里，想起当年女儿不吃不喝没日没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哭的时候，声音不由得有些哽咽，他垂着头捂住眼睛，半晌没再开口。
甄妈妈在旁边眼眶红红的，流着眼泪说：“我们是后来才发现她身孕的，我和她爸爸都劝她把孩子打掉，她怎么也不肯，坚持要生下来。她每天逼着自己吃很多东西，逼着自己开心，很积极地去做孕检……”
“那孩子呢？”
“没了，五个月的时候，流产了。”
甄妈妈说完这句，陆衍眼泪突然掉了下来，满眼通红。脑海里全是意意当年一个怀着孩子，一个人去医院检查，一个人半夜躲在被子里哭……
这么多年，陆衍从来没有后悔过当时的决定，然而此刻却恨不得往自己身上扎上两刀。
“她那时候情绪本来就不稳定，又天天哭，身体根本承受不住，夜里突然肚子疼，送到医院的时候，孩子就没了……”
陆衍从甄家出来的时候，已经快十二点了。
开车回家的时候，甄妈妈的话一直在脑海里回荡，陆衍心痛得仿佛有几十把刀子同时扎在他的心上，喉咙像被火烧着似的，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。
他车速很快，满脑子都是想快点回家，想回到意意身边，想将她紧紧抱住，想跟她说很多很多对不起。
回家的时候，甄意意正在做午饭，厨房传来炒菜的声音。
陆衍将门一关，径直往厨房走。
甄意意系着围裙，拿着锅铲正在翻炒着锅里的小白菜。
一边炒菜一边还无聊地哼着歌。
陆衍走过去，从身后轻轻抱住了她。
熟悉的怀抱将她包裹，甄意意唇角弯弯，说：“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。”
“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