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笑和西野相视一笑,啧啧,当众秀恩爱啊,都一把年纪了哦。
等到安抚好了凌悦悦,尧舜这才转过头,看到一旁的三叔:“笑笑,这位大仙是?”
“尧伯伯,忘了给您介绍了,他是西野的三叔,特意从黑山赶过来给我治疗脚伤的。”笑笑拉着三叔的胳膊说。
“三叔?”尧舜一下子认出了西野的三叔,伸出一根食指竖在眼前,不由惊叫起来了,“西援朝,你比我要小了好几岁,白胡这么长,我差一点都快认不出来啊?”
“舜哥?你就是那个在我们村插队的知青啊?”西援朝上前紧紧抓住了尧舜的双手,“舜哥,里面坐,里面坐——”
“尧伯伯,你们两个人认识啊?”笑笑扶着凌悦悦进了病房。
“何止是认识啊,你三叔黑山地区有名的赤脚医生,十几岁的时候就子承父业,给乡里乡亲看病,我在他们村里插过队,很要好的老朋友了……”尧舜拉着西援朝的手一直没有放松,边走边说,脸上那种“他乡遇故知”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。
两个老朋友久别重逢,自然有说不完的话,三叔点了一管旱烟,尧舜也拿着铜烟管抽了起来:“真想不到啊,援朝兄弟,我们在这里见面了。”
“可不是吗?舜哥,还记得那年我们农业学大寨、修双红渠吗?”三叔笑道。
“当然记得啊。你和我同住一个窝棚,晚上背着火枪一块去看守玉米地,驱赶野猪……”“一开春,就要到山里去杀青,修草皮,积攒绿肥……大山里面也种双季稻”
“……一年到头来,就没有几天休息,可是老百姓还是吃不饱,穿不暖……”
尧舜和西援朝拉开了话匣子,聊得非常投入,全然忘记了周围人的存在,似乎一下子有回到那个“上山下乡”的年代……
而凌悦悦则拉着笑笑的手,说个没完没了,全程都是三个人听凌悦悦一个人在讲话。
“闺女,西野这小子要是胆敢对你不好,看我不削他。”凌悦悦和蔼可亲,笑意盈盈的。
“凌阿姨,西野他对我挺好的啊。”笑笑呵呵一笑。
西野无奈冲着天花板翻了翻白眼:“老干妈,我是那种人吗?”
“欧呦,我啥时候成了老干妈了?……老干妈8块钱一瓶,好像也不对哦……你这兔崽子,还真逗啊。”凌悦悦拧着西野的耳朵,“下次再叫我老干妈,我可饶不了你。”
“老干妈……”西野痛得叫来一声,“干妈,你们知道我醒了…….?”
西野马上意识到了什么,马上又改口了:“我今天醒得很晚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