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。喝了这杯不要再喝了，人家西野大哥还要赶着回南粤的。”女主人端着菜进厨房去了……
“陈董，你婆娘挺贤惠的，要知足啊。”图龙终于说话了。
“知足者常乐。我陈玉良不求大富大贵，一箪食，一瓢饮，三餐无忧就满足了。”陈玉良摇头晃脑，“图主任，市发改委最近有什么产业发展扶持项目吗？”
“项目倒是有几个……我虽然是主任，一个人拍不了板的。”图龙面露难色，低低地回道。
“你什么意思？在发改委混了这么久了，一个项目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？”西野问图龙。
“教授，人在官场身不由己的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。一个发改委主任权力有限，项目审批很繁琐的，要集体研究才最终定确定的。”图龙夹了一只鸡爪，一口咬为两截。
“好吧。我没有做过公务员，不清楚你们的套路。反正我的华舜集团做一个项目，拍板最慢不会超过五天，最快就是两天的工作日。什么狗屁发改委主任？”西野一脸的不屑看着图龙。
“教授，政府部门和集团公司不能相提并论的。政府立项需要层层签字、层层盖章，没有十五个工作日是搞不定的。现在扶贫工作很压头，招商引资都下了指标的，有些时候我也深感一路走过来，确实不容易……哪像你那么牛逼，一个s市的年财政收入都不如你的华舜集团。”图龙取下眼镜，用卫生纸擦了擦镜片，“你这么有钱，为什么不早回来投资？”
“我还投资个毛，黑山矿泉水是你告诉我内幕消息的，为什么派一个美女行长来机场接我？你安的什么心？”西野怒火上来了。
“上面的安排，不是我的主意。”图龙摆摆手，“我一个小小的发改委主任，在领导面前算个什么东西？”
“图龙，图主任，我的老同学，我不管你是白猫也好，黑猫也罢，美人计和你脱不了干系的……如果不是你透露了我的信息给那个李虞，她怎么可能会开车跑来机场接我？”
“李行长她们单位挂点黑山地区扶贫，她来接你并不多大过错呀。你不是喜欢美女么？”
“你把我当成好色之徒，我不会计较。李虞是不是和你有一腿？跟我说实话。”西野两眼直盯着图龙。
“看我做什么？我和李虞只是一般的朋友而已。”图龙故意避开了西野犀利的目光。
“真没有特殊关系吗？还是故意隐瞒实情？”西野说。
“图主任，如果你实在有难处，就不要勉强自己了。我陈玉良习惯了自谋职业，给他人打工，有没有产业都无所谓的。”陈玉良见西野和图龙怼上了，趁机出来打圆场。
西野想套出图龙和李虞的关系，既然图龙都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，那么继续追问下去也没有必要了，只好绕开了话题，“李虞有个儿子叫西周，你不会不知情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