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他才突然询问道:
“范海辛也就罢了,你们知道怪医海德吗?”
雀斑女孩茫然,那两个烟草商也露出了诧异之色。
他们似乎没有听说过这名字。
韩乐笑了笑,也没有解释,面对三人的追问,他也只是表示在某个沙龙上听说过海德的故事。
……
列车鸣笛,徐徐进站。
韩乐拉着只小皮箱,顺着人流下了车。
出了站口,那女孩和韩乐挥手告别,个衣着艳丽暴露的女人正在不耐烦地等她。
她嘴里叼着只廉价的雪茄,身上的香水味很刺鼻。
她似乎很不喜欢韩乐,拉着那雀斑女孩就走了。
韩乐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,忽然有些同情那雀斑女孩之后的生活了。
个对城市生活满怀憧憬的少女,在听说姑妈在巴黎大获成功、衣锦还乡之后,期待满满地告别了老父老母,来到了这花花都市。
等待她的,恐怕不是什么善意的命运。
“那女人十有**是妓-女,运气好点就是被人包养的情-妇。”
“可怜的姑娘,算是进了火坑了。”
韩乐拉着小巷子走过湿漉漉的广场,深吸了口气。
十九世纪中叶的欧洲,到哪儿都泛着股煤炭味道。
此时此刻,英吉利海峡对岸的大英帝国正迎来了承前启后的维多利亚时期:那是个繁花盛锦、烈火烹油的时代,当然,也是个财富分配极度不均匀的时代。
而法兰西,却仍然仿佛头迷茫的羔羊。旧有的贵族制度限制着生产力,中世纪的阴影似乎仍在这巴黎有所保留。
“栩栩如生的曲境世界啊。”
有时候,韩乐甚至觉得这些曲境世界本来就是真实的,只不过相对于云州大6,它们存在的方式比较特殊而已。
当然,留给韩乐感慨历史的时间只有两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