忌看向扶苏,目测了一下体格和身手,然后轻轻点头。
扶苏也望向几乎未曾谋面的表叔,也不知怎地,隐隐觉得寒气袭骨。
影将军的剑天下无锋能及,影将军的武暂时说不好天下有没有人能及。
秦王当年怎么揍表弟的,现在这个表弟就怎么揍他儿子。
蒙毅都遮着眼不忍心看了秦王都不叫停,扶苏也倔咬着牙不求饶。
揍得鼻青脸肿全身青紫没得可揍了,忌才剑指扶苏喉头结束战斗。
扶苏眼泪汪汪忍着没哭出声,秦王喝令儿子站起来,然后拍了拍儿子的背:“记着,以后你的目标就是他,打得过他才是我儿子!”
“喏。”
“大点声!”
“喏!”
秦王给儿子定的目标太高,蒙嘉再次哭丧了脸:“忌将军是有名师授业啊,长公子的武术师父可不是我,要是永远打不过可别怪我啊!”
“乌鸦嘴!”秦王啐了第三口唾沫:“你管好吃喝拉撒就行了,不敢承望你教他!”
“可不是,我哪敢教啊?!还是鬼谷先生有本事,教出了邦尉和忌将军。”
“唉!他能留下来教扶苏就好了,不做帝王师非得养孙女,老混蛋!”
“养孙女也挺好的,至少把孙女养得又懂事又贴心啊!”
“你怎么知道啊?蒙毅说是养成一只小妖精了。”
为了证明姑娘没成妖精,蒙嘉就奉上了清河的家书:一只海螺,两枚竹简,三根苇叶。
秦王挑了竹简来看,字丑得很清奇,这不能怪清河,她总是在不停地跑,安静写字的时候不多,所以万卷书读破,万里路也走过,字还是一如既往地烂。
好在是秦篆,勉强可看。
儿若云间雀,夜憩烟树晨飞平野。燕地自古萧瑟,落木还似枯蝶。今托鸿雁衔苇叶,遥寄一城冬色到王阙。
——儿清河叩问从父从母钧安
哟!虽然三根烂草挺碍眼的,这文笔还算不错,问题是:哪儿来的?!
“燕国国使托我呈给陛下的。”
“燕国?燕国来国使了?寡人怎么不知道啊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