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剑拔弩张,秦王悠悠踱过来,看看两个人又看看两柄剑。
“大早上的,你们是要耍剑给寡人看啊?!啊?!”
两个“啊”,前一个玩笑语气,后一个威严怒斥。
两人刷地垂下头,像是闯了祸的娃娃。
秦王把蒙毅的剑按回鞘,再转头看忌,目光定格在棠溪。
他还记得棠溪,当时查抄韩国宫廷本来是要收棠溪入宫的,韩安请求留下给女儿棠棣当嫁妆。他也乐得送表弟一个顺水人情,就把棠溪留给忌儿。
忌正想收剑,秦王拦住,一把全拔了出来。
剑出鞘,没有惊天地泣鬼神的白虹贯日,也没有传说的寒光瑟瑟。
“为何它就名列第一?寡人的太阿是欧冶子所铸,竟然也要屈居它之下。”
“剑不在表,在刃。一试便知。”
试剑?好!秦王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。
改个时间吧?不用,难得现在心情好。
要换个地方吗?不,殿前很宽敞。
君臣拔剑,干戈一场。
忌刚会跑就开始玩剑,八九岁打遍身边无敌手,包括他不喜武的爹。
十岁找蒙毅干仗,那时候蒙毅十四岁,年岁太小所以败得毫无悬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