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人“昭南”不喜言辞,只能沉默地坐在一旁喝酒。
荆轲见他确非轻浮之人,这才放心道一声“多有得罪”。
然而这个人实在无趣得很,对荆轲所有夸赞都不作回应。
荆轲本想与顿弱秉烛夜谈到天明,被这个冰窖扫兴得不愿多留片刻。
“告辞,有缘再领教阁下高招。”
望着荆轲乘风而去的背影,顿弱长叹:“以后要聘你给我看门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养只狗迎客,养个你送客。”
狗和人毕竟不同,狗急了咬人,人急了打人。
第二日清晨,本就自嫌丑陋的顿弱鼓足勇气才敢面对冰蚕。
冰蚕端详这张有碍观瞻的脸,又多赏一巴掌:“凭你,也想吃天鹅肉?”
顿弱顾不得脸疼,赶紧折了树枝递上:“用这个打,别伤了手。”
冰蚕噗嗤一笑:“你这个人,好奇怪!”
“不奇怪,一点都不奇怪。凭谁见着你,怎样都不奇怪。”
“那不奇怪的人,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“我是商人,商人当然要做买卖。”
“哪一宗买卖?”
“天子。”
“天子?天子不是废了吗?”
“可是天下会有新的天子。”
“秦王?”
“不。”
“不?”
“楚王。”
“管它秦王楚王,与我有什么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