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来的五个人围坐在桌前开始吃饭,其中的一个正要去夹菜,一滴豆大的水珠正好落到盘中,溅得汤汁四溅,有一些还落在他的手背上。
那盘菜是他最爱吃凉拌猪耳朵,可他又是个爱干净的人,抬头看了看屋顶,只见上边蛛丝盘绕,横梁上还落着层厚厚的灰尘。
那滴水落下之际,肯定穿过珠丝又沾染了灰尘,指不定有多脏。既然落到了盘中,那这盘菜纵然是他最想大快朵颐的,也不能吃了。
那人换了盘菜,夹了一筷,正要嘴里送,又一滴水从屋顶落下,穿过他的领口,落到脊梁上。水是雪刚刚化成的,极凉极冷,那人后脊梁让冰水一冰,整个人打了个机灵,夹的那块菜落到了地上。
他是这五人中的管事的,其它人虽将这些看个明白,但也不敢嘲笑,只是强忍着垂下头暗笑。那人又夹了一筷菜,再次往嘴中送去,这是倒没有水往他后脊梁上滴,但有一串水珠砸到他的前额上,一滴接着一滴,连绵不绝,直砸了小二十滴,方才停息。
其它四个人中的一个,再也忍不住,哈哈笑出声。
那人两眼圆张,瞪了发笑那人一眼。发笑那人道:“华老大,要不咱俩换换位置。”
那人也不把菜往嘴中送了,将筷子往桌上一按,伸手擦了把脸上的水渍,道:“这饭没法吃了!”说罢,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边去。
发笑那人问道:“华老大,你去哪里?”
华老大道:“我去换个房间吃饭。”
发笑那人道:“这么说华老大是要让那两拨人的一拨腾腾位置?我早看第一个雅间里的那八个人不顺眼,芝麻绿豆大小官的私生子,却敢在我们面前张狂,还敢口出狂言,要把我踢下楼去。只是忌于门主的吩咐,让我们低调行事,所以才没跟他们一般见识。如今华老大也不愿再忍下去,正合我意,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其它的三人也纷纷起身,道:“咱们横行京城时,他们几个还穿开裆裤呢,敢在咱们面前狂,简直不要命了!咱们这就叫他们腾屋,他们腾倒还罢了,不腾,便抽他们筋,剥他们的皮,我倒要看看,他们那县令老爹,能拿我们几个如何?”
五人气势汹汹,出了屋子,朝姓蒋几个的雅间而去。
任天养几个,虽看不到这边屋子的情景,但从五人对话来推测,看来是被房顶的漏水搞得烦了,再加上姓蒋的几个之前的招惹,这是要去找姓蒋的几个的麻烦去了。步穿杨他们几个心中全是一乐。迫于财宝的压力,他们只能忍气吞声,虽说韩冰已对姓蒋的几个略施惩戒,但跑肚拉稀这种惩戒哪有拳打脚踢来得爽快。如今有人要替他们出手,当然是求之不得,只待一会姓蒋的几个鬼哭狼嗥,几人便要举杯同庆。
老不死的面色却不善起来,任天养用目光询问,老不死手指沾酒写道:“如我所料未错,他们应该是西门封竹派来的,其目地除了财宝之外,还想要了你的命!”
任天养写道:“无妨,不过一个二等侠士,三个三等侠士,还有一个普通人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