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她憋笑的模样,司昂冷哼一声,一把将她抱起,丢到床上就压过去。
直到夜深人静,迟萻气喘吁吁地趴在他身上,犹自不解恨地咬他一口,愤愤然地说:“明天就要开会,你给我克制点。”
下半身得到满足的男人十分好说话,他懒洋洋地应一声,眼波流转时,眼底的魅意邪气如魔,与一头披散的雪发形成鲜明的对比,既清雅出尘又魔魅,难以界定他的存在。
迟萻吞咽口唾沫,不敢再看他,趴到他怀里,打一个哈欠,“青溪涧的人族会议,我不去了。”
司昂嗯一声,没说什么。
翌日,司昂带着其他巫族的大巫去人族开会,算是给人族面子。
天巫坐到其中,面对那些人族的各个代表,神色清冷沉凝,一双暗紫色的眼眸仿佛有万千星子洒落,斗转星移,让人看久了不禁头晕目眩,不敢与之对视。
封天涧作为人族的剑皇,能同他说几句话,问道:“天巫大人,不知白虎令之主可在?”
在场的宗家的代表忍不住看过来,心里都有些憋屈。明明那是宗家的令主,却和巫族厮混在一起,摆明着不回宗家,偏偏他们莫可奈何,只能让人看足笑话。
“她不会过来。”司昂淡淡地说。
封天涧听罢,虽然有些可惜,但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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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的空间内,只有一个人蜷缩在那里,这里没有白天和黑夜,只有一盏如豆的灯火,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,几乎能将人逼疯。
一道结界之门打开,迟萻走进来,冷眼看着蜷缩在那里的人。
半晌,那人才迟钝地看过来,当看清楚迟萻的身影时,呆滞的眼睛瞬间露出光彩,怨恨地道:“你要将我折辱到什么时候?与其受你这般折辱,不如让我死个痛快!”
“那你就去死啊!我又没有绑着你的手脚。”
迟慕噎住,不可思议地看着她。
迟萻拉来一张椅子,好整以瑕地看着她。
在她的目光下,迟慕终于明白,这个人已经不是昔日的白虎令之主,她没有记忆,不会再对自己怜惜,也不会心软。而这一切,却是当初自己造成的,如果没有封印她的记忆,她会记得自己,会对自己始终有一份养育之情。
没有作长辈的,会舍得将自己养大的孩子弄死。
但她什么都不记得,没有曾经的爱护之情,视她如陌生人。
迟萻看着她,发现她面上露出懊恼的神色,心中了然,却不在意。
“说吧,那些鬼族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