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孤帆道:“下口之前那烧鸡已经被内力震碎了,嚼都不用嚼。他若是饿极了,石头块也是能吃下去的。”
楚留香:“……”
天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从哪来的这些技能。
难道他一个堂堂贵家公子,以前竟常常挨饿不成?
楚留香心中正是狐疑,见言修然手里捻着那枚石子儿,屏息听着什么,忽然手指一动,石子儿便闪电一般离手!
不多时,头顶有鸟惨叫一声,竟直直落到言修然怀里来!
楚留香定睛一看,见竟是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,不偏不倚的掉到了他的膝盖上。
言修然脸上丝毫不动声色,袍子一掀便把鸟儿盖住了。
然而早就惊动了陆小凤和花满楼,怀归更是蹦蹦跳跳跑了过来,欢喜道:“爹爹你抓了个什么呀!”
言修然见已经暴露,无奈,只得从袍子底下把那信鸽拿出来。
楚留香侧目一看,只见那雪白雪白的信鸽脑袋被打了一个坑,早就没气儿了。
他哭笑不得:“你即便是饿了,也不该打别人家的鸽子。”
陆小凤倒是好奇地很,凑过来看:“你打了只信鸽?”
言修然也不回答,低头把信鸽脚上的信筒打开,只见那纸的一角纹着一片竹叶,上面是齐齐整整的一行字。
几个人凑着看了半晌,都面面相觑。
字是认得的字,连在一起就不认识了。
陆小凤道:“这不是言家的信纸么?飞鸽传书来这个方向,是要送来给你的么?”
楚留香当下心中通明,这定是言铁衣要送到无争山庄去的,只是这信上写的什么却是无人知晓,想必只有无争山庄原少庄主一人能看懂。
陆小凤见言修然不答,心中之前的疑虑更甚。
他自小同言修然一起长大,加之有言老先生教导之恩,心中早当他是家人一般。
儿时建立起来的信任最为牢固,那种源自本能的信任已经蒙蔽了他一路,可是到了如今,他再也不能视而不见那些问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