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的!”丁俊才好不容易才在保镖的解救下脱离孟建义的魔爪,扭头就看见孟建义好端端的在地上磕响头,口中还念念有词,跟中了邪一样嘀嘀咕咕。
“真他妈的倒霉,怎么遇上个疯子,神经病吧。”丁俊才吐了口痰,恶狠狠地骂孟建义,“赶紧把他给我拉开,把玉拿过来,小心他给我砸了。”
一伙人兵荒马乱的,好不容易才从孟建义那疯子手里把东西抢出来。
“真是倒了血霉了,谁选的这地方,这么蚊子是成精了是吧!”丁俊才冷着脸站在一堆手下之中,所有露着的地方都起了大包,野外的毒蚊子常年累月的见不着活人,好不容易逮着一个,可是敞开肚皮吸血了,只将丁俊才叮成了个猪头三,肿的不像样子。
“少爷,您不是说要挑个方便毁尸灭迹的地方吗。”
“我去你妈的!”丁俊才气的大骂,他怒气冲冲地瞪人,可惜眼皮上挂着两个大红包,不但不凶狠,反而有几分滑稽,“你看看我这个鬼样子,你是毁谁的容!”
丁俊才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待下去了,他得赶紧回家。
下一秒,丁俊才愤怒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来:“车呢?”
面包车呢!
好端端的车怎么没了呢!
保镖们也发现了问题:“姓傅的小子跑哪去了?”
傅有为早就跑了,也不知道是谁最后下的车,傅有为原本只是想偷偷溜走,没打算动面包车,可谁成想车钥匙就挂在车里,连抜都没抜下来,这可方便了傅有为,开上面包车就往市里走,扔下丁俊才他们一群人在野外喂蚊子。岗南水库荒郊野岭的,一点人烟也见不着,丁俊才他们想回来,只能靠两条腿走回来了,山路可不好走,丁俊才这种不事生产缺乏劳动的二世祖,只怕得脱掉一层皮。
系统啧啧了两声:“你还挺机灵的,居然想出这种办法对付孟建义。”
其实孟建义身上根本没有什么脓包,这都是他的幻觉,傅有为可不屑于用玄学害人,孟建义本就心虚,高度紧绷下产生的精神错乱,他不过用言语引导着给他添了把柴,让孟建义的精神再错乱一点罢了。
结果倒和傅有为预料的差不多,孟建义彻底疯了,这也是自作自受,至于那个丁俊才,虽然拿到了玉唅,可是少了系统的加持净化,将来也会受到反噬,嚣张不了多少。所谓一饮一啄,莫非前定,这两人的结局都是自己造成的,怨不得别人。
傅有为开着面包车回了市区,转悠了一圈,找了个空地,把车停下——九十年代的监控还没有全面覆盖,也正好给了傅有为可趁之机,他扔下面包车,悠悠哉哉回了家,回家的时候傅英才、傅苗苗、傅球球三人正看电视呢。
老傅家有一台21寸的彩色电视机,这可是稀罕东西,放眼整个楼门,就数老傅家这一台是彩电。这彩色电视机的到来可是羡慕坏了左邻右舍,隔三差五就上门来唠嗑,名为唠嗑,其实就想见识见识这彩色家电的模样。不过这彩色电视机也是真的难得,为了傅有行结婚,傅英才咬着牙,花了两千多块,才把这宝贝疙瘩带回来。
自从有了彩色电视机,看电视剧就成了一家子的最大爱好,傅英才就不提了,每天必须看会电视,不然这觉就睡不踏实。傅球球更因为家里有彩电,在同学们之中横着走。
傅有为瞅了一眼,电视上几个古装演员正围着块假山打来打去,沙发上,爷仨看得津津有味,丝毫没发现傅有为回来了。
这也太不受重视了,傅有为喊了一声:“我回来了。”
“奥。”傅英才敷衍的摆摆手,“冰箱里有饭,你自己热吧。”
这是亲生儿子吗。傅有为无奈,自力更生上冰箱里翻吃的,翻来翻去,就瞧见一盘蔫嗒嗒的酱油小黄瓜,一碗稀稀拉拉的棒子面粥。
这也太敷衍了吧,傅有为深深地怀疑这个小黄瓜根本不能吃,这么萎缩的小黄瓜真是不好找:“上哪弄得小黄瓜啊,这别是农药撒多了吧。”
“胡说,这是你表姑妈自己种的,特地从乡下带过来的。”傅英才头都没回地说,他嫌弃傅有为聒噪,“行了,有的吃就不错了,你小点声,吵得我都听不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