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不丁听到这个名字从米嘉嘴里吐出来,季舜尧还愣了下,也不必多问,调侃他和艾琳的大有人在,她只是如实地反应了她朋友的智力水平。
季舜尧淡淡的:“是我妈妈送的,无所事事的家庭妇女忽然找到了消遣的办法,她在每周两次的手工课上给我做了这个。”
米嘉脸上讪讪,心里却没有一点波动甚至还有些想笑,也不知道是在得知婆婆如此贤惠后心情舒畅,还是因为别的什么。
季舜尧将袖扣灌进口袋,朝着米嘉多走了几步,穿着拖鞋的脚尖几乎碰到一起。
这是季舜尧第一次解释,也可能是最后一次,以前两个人亲密无间,他无须多说,她能懂他。
现在两个人差一点形同陌路,那些缺失的默契需要不断培养,但他给的时间很紧。
季舜尧目光笔直地看着米嘉,说:“我跟艾琳没有什么。”
有时候往往心虚,往往要证明什么,米嘉已经自动将他过滤到这一类,其实自己都纳闷,为什么要这么恶意揣测他:“你俩的绯闻可是人尽皆知。”
季舜尧两手插兜里,仍旧淡淡道:“你也说了是绯闻。”
米嘉觉得可笑:“如果不是你的纵容,女人再怎么胆大妄为,也不会编出这样的谎言,还一次又一次。”
季舜尧说:“这确实是我的一点小失误,但米小姐很在意吗?”
米嘉愣了愣,笑着反问:“开玩笑,我有什么好在意的?”
季舜尧说:“那你为什么刚刚说话之前先咬了咬唇,提到艾琳的时候,也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。”
米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过什么小动作,慌忙从他身前挪开,将手里的衣架子重重拍到衣柜里,羞愧又焦躁。
季舜尧仍旧不依不饶地跟过来,此时松了松领带,一派闲适的样子:“生气了?”
米嘉快被他这磨人的语调给弄疯了,转身过来气急败坏地说:“我只是替季先生不值,娶我已经够不幸了,还要被人安排这么多绯闻。”
季舜尧这次直接笑起来了,说:“米小姐多虑了,其实我一直过得都不算糟糕。”
米嘉说:“看来我跟艾琳小姐都是你虚设的幌子,季先生心里还有一个明月光。”
季舜尧拧着眉头,倒不像是愁虑的样子,而是在努力回忆他和明月光的点点滴滴:“我心里确实有一个人,不过很可惜,她已经不在了。”
米嘉狐疑看他,差一点脱口而出那人是谁,想到之前大言不惭地跟他说“我有什么好在意的”,又生生是把这阵冲动压了下去。
米嘉下了逐客令:“季先生如果没事的话,麻烦出去,我要换衣服了。”
季舜尧问:“你这几天执意把哪吒送走,除了奉承我父母,你是不是还有点什么事?”
有些事情你知我知心知即可,怎么还能有人,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