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心不够精致?
菊花茶不够清甜?
难不成这一趟佛光寺,倒是将她的手艺给磋磨掉了?
薛海娘不解,“若是今儿的早膳叫殿下不满,奴婢寻个时机重做便是。”道罢,又怕摊上事儿,忙道:“这佛光寺并无极好的材料,奴婢自是做不出如皇宫时那般精致。殿下海涵。”
若是能待她回宫再做,这段时日便能消停些许。
南叔珂又道:“为何本王在北辰房中瞧见一模一样的点心?”
薛海娘恍然,“奴婢从未说点心只做一份,怎么?难道殿下介意这些?”
不曾想这堂堂清惠王殿下竟如垂髫小儿般,还要求独一无二。
南叔珂一时语塞。
若说介意,那么岂非显得他极为幼稚肤浅。
况且,便是他自个儿也琢磨不清为何如此介怀。
为何昨儿风尘仆仆赶来,从鬼影口中得知薛海娘去了北辰房中,他便急不可耐赶来,正欲敲门时听见那一番言辞,便怒不可遏。
为何为她谎称生辰,为得一份她亲手所做的早膳。
又为何在今儿得知那早膳并非他独有一份之后,会生出将薛海娘活生生掐死的心。
思量许久,南叔珂终是稍稍平静下来,只是那直视着薛海娘的眸仍是挥散不去的阴翳。
“走吧,去北辰房中一趟商量些事。”南叔珂侧过头,容色复又寡淡疏离。
既是以这般缘由将她骗了出来,如今便得继续圆下去。
薛海娘与他并肩而走,二人却再无一句交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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