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对于这个宫中不受宠的妃嫔来说,那是她唯一的骨肉,是她此生的寄托。
后来,这位姐姐便病了,疯疯癫癫地总是说“都是太子之位害了他,都是太子之位害了他。”。
阮流珠在床前照顾她,听着她的话,怎能不难受。
后来,这位姐姐又说“流珠,你可知我心里有多悔,我恨,恨没以命相求,换得我儿性命。若是我儿不是太子,不当这个太子,他便不会去了。”
“我好悔,悔当初没有去求皇上,如若舍去了我这番性命,皇上也便不会立他为太子了。那些大臣不过是拿着我儿当个靶子,皇上素来因我缘故,不喜我儿,那太子,又哪是他能做的上的。”
听到这里时,阮流珠隐隐知晓当初自己被选为太子妃的原因。
她祖上确实是跟随晋朝开国之君打过江山,只是后来迅速没落。到她父亲这一代,已是走商路多年,经营尚可,在京城中置了好几家大商铺,颇为富有。
她中选,不过是帝王妥协下的怨气。
忽的想到前些日子,父亲早年间入仕途交好的好友,来到家中时的谈话。
大皇子生母去了,那位姐姐去了。
大皇子并没有被立为太子,而是为母守孝去了。
阮流珠一愣,停下步伐,望着汹涌的人群,她早该想到的。
热闹的街市,繁盛的灯品,却抵不住她心中的悲凉。
那位姐姐,应是自己了断了吧!
如若不这样,又怎么堵得住那些臣子的悠悠众口。
百行孝为先,为尽孝道,这些朝廷大臣也能消停一会儿,让那个温和爱画的男人独自享受几番清静。
只是,他受得住吗?
虽为夫妻不过两年,她早已知那个男人是个重情人。
“你说,那娘子是不是和你一样?若你是我,那她……”萧灵隐望着波流不息的河水,低低叹说道。
萧子瑜虽不能控制身体,但也是旁观这一切。
他不知道原来也有人和他一样回到了过去,也不怪乎,如今的发展和曾经他经历的相差甚远。
那女子,他自是认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