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幼稚。”程嘉树讥讽道,继续倚着墙壁合眼休息。
不多会儿,一阵香气飘在他的鼻尖,他张开眼首先看到的是一块披萨。刘敬平嬉笑着缩回手,见程嘉树不屑地扭过头,就又殷勤地将披萨递到他嘴边:
“小程程,你就吃一口嘛,我保证没下毒。”
程嘉树不耐烦地偏过脑袋,刘敬平举起另一只手上的披萨,咬了一口,津津有味地嚼起来,故意**道:
“你真的不尝尝么?很好吃哦。”
程嘉树拧紧浓眉,好笑地说:
“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有多幼稚吗?”
“你不幼稚?”刘敬平反击道,“看看你计较成什么样子了?你要和我划清界限吗?我特么请一大屋子人吃必胜客,就为了请你程嘉树一个人吃,结果你固执得一口都不动!”
他独自郁闷了一会儿,又问:
“你还因为艾乐康的事和我生气呢?”
“我没生气,”程嘉树发笑,“为什么要生气?”
“因为我交了新朋友就忘了老朋友?这是若璇说的。”刘敬平试探他。
“你和谁交朋友是你的事,我管不着。”
“那你呢,你也是我的朋友……”
“我不是,咱们已经绝交了。”程嘉树冷冰冰地说。
刘敬平悲伤地凝望着他:
“你真要把我当成陌生人啦?”
“我们不是陌生人,”程嘉树一板一眼地说,“陌生人还有可能变成熟人,但是我和你之间没有这个可能。”
“为什么?为什么?”刘敬平的眼里几乎要喷火。
“你随心所欲,玩弄感情,这是我最讨厌的一种行为。你以为我有多么强大的愈合能力,让你伤害过之后再心无芥蒂地接受你?你离我一会儿远一会儿近,高兴的时候给我个笑脸,厌烦了就把我一脚踢开,也许有人愿意被你这样戏弄,我却不行。”
”你也没有把我当成朋友!”刘敬平喊道,“也不和我交心,我问你在哪儿兼职,特么的跟探案似的——”
“所以你就去套静雪的话?你还真是不达到目的不罢休啊,”程嘉树睨着他,交叉了双臂说道,“说好了绝交的,现在又来缠着我,我搞不清你到底想怎样。你直说吧,还想要什么?我身上还有什么剩余价值可以榨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