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嘉树反倒过来调解,苦笑道:
“没错啊,他说的没毛病。”
刘敬平握紧了拳头,灼热的眼光几乎要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。
几天以后,他们再聚会时,刘敬平果然为艾乐康带来一支崭新的箫。箫的表面闪着华贵的光泽,在太阳下好似宝石雕刻成的一般。艾乐康爱不释手,高兴得合不拢嘴:
“谢谢你!你真有心!”
“那是啊,我对朋友都很上心的。”刘敬平在跟他说话,眼睛却斜视着程嘉树。
程嘉树在瞻仰那支箫,不知道听见了没有。他正抚摸着光滑的箫身,就听刘敬平大声说道:
“艾乐康,这是我送给你的,你好好留着,不要给不相干的人玩,他弄坏了可赔不起……”
程嘉树的心剧烈地颤抖着,手也微微发抖。他小心地将箫交还给艾乐康,失落地走开了。女生们在不远处撸猫,他走过去,和她们蹲在了一起。
这边,艾乐康纳闷地问:
“刘敬平,程嘉树得罪你了?你们有宿怨?”
“嗯,有。”
“什么仇什么怨啊?难道……你俩也是情敌?”
刘敬平手插裤袋,冷笑着:
“是啊,他的情敌可不少呢。”
“你……你也喜欢静雪?”
刘敬平一愣,沉吟半晌才说:
“静雪只是我的妹妹,我没有非分之想。我的意思是,程嘉树,他是他自己的情敌。”
艾乐康凌乱了。
“我喜欢他又讨厌他,我爱他又恨他,我想用最温柔的情意拥抱他,又想用最惨烈的刑罚折磨他,你到底懂不懂?”刘敬平激动地吼道。
艾乐康看他片刻,总结说:
“你有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