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嘉树在楼上的窗子里看到了,再也忍不住,收拾了书包就跑出来,满怀歉意地对王子墨说:
“对不起了,咱们改天再讨论吧。我送他回去,让他一个人走,我不放心。”
刘敬平心花怒放,得寸进尺地占据了程嘉树的自行车后座,程嘉树瞪他一眼:
“你没骑车吗?”
“我受伤了,骑不了。”
“伤到哪里了?要不要去校医院……”
“伤到了……心!”
“滚犊子。”程嘉树字正腔圆地说。
“真小气,带我一次能怎么样?”
“只有静雪才能坐我的车后座。”
“我妹妹不会介意我坐的。”
“真拿你没辙……”程嘉树骑上车,朝王子墨挥挥手。而王子墨有些恼火地看着他们远去了。
“你还是很关心我的,对吗?”刘敬平问。
“再说我就把你踹下去了哦。”
“能不能别拉黑我了?把我放出来吧。”
“看你的表现。”
“懂——”刘敬平拖着长声,“我再也不问你去哪儿兼职了,你要是累倒了猝死了我会给你烧纸的。”
程嘉树吃吃地笑:
“你就不能盼着我好啊?对了,你和王子墨打什么架?他出自书香门第,身家不菲,我以为你俩更有话聊才对。”
“瞎扯,我俩话不投机半句多。直觉告诉我,他对我有种奇怪的敌意,从一开始我就感觉到了。”
“他只是高冷了一些,说话有点直,我都习惯了,你并不了解他——”
“高冷是高冷,敌意是敌意,我分辨得出来。”
“我怎么觉得,他对你没敌意啊!你问他题目他都告诉你了……”
“那是因为……因为……”刘敬平转着眼珠,“反正他跟我有仇!不然在那道题上,他怎么会那样坑我?偏偏把你的解法告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