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着她在月光下显得莹润的嘴唇,猛地把她扯进怀里,狠狠地吻了上去。她挣扎着,捶打着他的肩背,他却无动于衷。
“你才喝醉了,”热吻之后,她喘着气说,“你一喝醉就要亲我。以前喝醉了怎么办?是不是强吻了很多女生?要是旁边没有女生呢?亲男生啊?”
“我的初吻可是你的。”他强调着。
两个人都不说话了,身旁的古建筑在黑暗里安详地睡着。
“我遇到过你说的那种女生,而且还不少,”刘敬平开口打破了沉默,“可她们都没有血性,你身上的血性。”
“血性?”方若璇偏了偏头,“那不是男生才有的么?”
“看看,你又给自己画框框了。女生就不能有血性吗?”
“刘敬平,你喜欢你——喜欢你毫不理睬世间的种种陈词滥调,欣赏你的特立独行和偶尔的自以为是,赞同你说过的be different这种理念。人不一定生而平等,但一定生而不同。我们在一起,可以更好地做自己,既然如此默契,不如……”
他双眼顿时闪亮,心跳加快,双手攥成拳。
“不如,咱俩拜把子吧!”
刘敬平泄气地灌了一大口酒,凑近她:
“我不跟你拜把子,我只跟程嘉树拜把子,和你只能拜天地……”
方若璇还没回过神,芳唇又被他攫住,她失守了,任凭他的舌头长驱直入。他将她牢牢地按在桥边建筑的外墙上,吻得天昏地暗,而她在他热情的进攻之下完全沦陷了。
他久久地抱着她,她发笑道:
“你别看我平时说话要多污有多污,实际上我恐惧、讨厌和男生的某些肢体接触,不过……被你吻的感觉很好,我发现我的身体对你并不排斥……靠,说这种话太没节操了……可能,是因为你太帅了?”
“你对任何一个帅一点的男生都有感觉是吧?”他不高兴地说。
“错,”她推开他,笑盈盈地调侃着,“帅是必要条件,充分条件是刘敬平。”
湖水上漾着零碎的微光。
“我爱你,方若璇。”刘敬平低语道,“今天我第二次说了。”
“你爱谁都行,”她固执地回应,“就是不要爱我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,我不是简爱,找不到我的罗切斯特。呵呵,我根本不需要罗切斯特!”
她仰头饮尽瓶中的酒,提着空瓶子,步伐矫健而潇洒地走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