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箫呢?”
“给,”凌江笙珍重地两手托着加了绒套的长箫,邀功似地说,“看我保护得多好!我还特意给它买了个套子,这回你放心了吧。”
艾乐康不语,冷冰冰地瞟她一眼,接过那支箫,把它的绒套摘下,掷还给凌江笙。
她一愣,抓住了绒套,揉在手心里。
艾乐康抚摸着光润的箫身,双手握紧它的两端,右腿一抬,残狠而利落地将它在膝盖上折断了。
这一刹那间,三名女生全都花容失色。
他把断成两截的箫扔在凌江笙脚下:
“什么女朋友,什么定情信物,你能不能不要乱说?你以为你到处造谣,我会将错就错,顺水推舟?想得也太美了!当我女朋友,经过我同意了吗?我不认可的事,你采取什么手段也白搭!这是你能单方面决定的吗?同学,谈恋爱涉及的是两个人!我真后悔把箫送给你,定情信物?我们之间有‘情’这种东西存在吗?”
说完,他就骑上自行车,扬长而去。
凌江笙大睁着秀丽的眼睛,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。她一句话都没说,蹲下来拾起残损的箫。尖锐的断口刺破了她的手指,鲜血染红了竹子。
她没有看任何人,转身一瘸一拐地上了台阶,进了宿舍楼。
萧静雪把饭卡塞给方若璇:
“你去打饭,三份哦!我跟她上楼。”
宿舍里,凌江笙用透明胶布仔细地缠着那杆箫,缠好后,呵护地把它放进绒套中。然后她咬着嘴唇,捏着指甲刀清理扎进手指的竹刺。
萧静雪帮她涂着药,数落道:
“你真傻,这支箫扔了算了,反正已经是废品了。”
“不,它是纪念品,”凌江笙望着安置在书架上的箫,“纪念我很傻很傻很傻……的曾经。”
萧静雪叹了口气:
“放弃吧。”
“嗯。”
凌江笙照常上课,心如止水的样子令人担忧。她的室友们悄悄地注意着她,怕她做出什么极端的举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