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一代学理工科,下一代才能想学什么学什么,这是人类社会的基本规律之一。”
萧母和程嘉树回到病房时,萧静雪已经醒了,楚云姝把她扶起来,背靠着松软的枕头坐在床上。萧静雪看见程嘉树,眼睛亮了亮,偷偷伸长右手示意他来到她床边。这时候,刘敬平和她的室友们带着大大小小的箱子、盒子与篮子进了病房,屋里顿时热闹起来。程嘉树趁机三步并做两步,溜到萧静雪的旁边。
“来就来嘛,带这些东西干啥?”萧母笑着说,招呼他们坐下。
“这里能放鲜花吗?”楚云姝看看刘敬平手里的鲜花篮子,“会不会有影响啊?我去问问医生。”
“能放,能放,”萧静雪欢天喜地,“没影响。”
“瞧把你高兴的,你说的不算。”楚云姝用手指一点她的额头。
医生察看了花篮,说:“不碍事的。”
“就是嘛!”萧静雪直着脖子轻喊。
刘敬平这才将花篮放到她的床头柜上,随意地把车钥匙一并扔在上面。
萧母瞟着那只车钥匙:
“开车来的啊?”
“是啊,”刘敬平说,“东西多,坐地铁太不方便了。另外,我拿到驾照后就手痒,想练练,别生疏了。”
“刚学会开车就开奥迪呀?”萧母难掩吃惊的表情。
“对啊,我爸说我新手上路不靠谱,把好车撞坏了太可惜,就先买辆奥迪随便开开——”刘敬平松松爽爽地答道。
萧母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。
萧静雪咬紧牙关,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:
“别说话了。”
“哎,小雪,人家来看你,怎么能这样没礼貌呢?”萧母训斥了她,转而亲切地问着刘敬平,“你叫什么名字啊?也是北大的?是和小雪一个专业的吗?”
“阿姨,我叫刘敬平,是北大信科的……”
“信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