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之后,刘秀一脸悲伤地找到我们,不用说我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“文叔,人死不能复生,节哀顺变。”
刘秀一听,神色有点愕然,不过马上又回过神来,向我们跪拜道:“仙士在上,我大哥死的冤枉啊,还请仙士助我一臂之力,为我大哥报仇啊。”
我赶忙扶起他道:“文叔,我不是跟你说过吗,我们不可以太多干涉凡人事务。”
“可是你们不也帮我们赢得了昆阳之战么?”
“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。你大哥性格张扬,加之功高震主,自然为人所嫉。再则,刘秀要为天子,刘縯又岂能活着?”
刘秀直直地盯了我一会,似乎明白了什么,他哥哥的死给他日后登上帝位扫除了大义,他抹干了眼泪,脸露坚毅之色。
“你要去哪里?”我向告辞的刘秀问道。
“回宛城。”
“如何回?”
“只身回去向陛下请罪。”
他说这句话的时候,我分明听到他牙齿咯咯地响。
我终于感受到了一个帝王的隐忍。
“刘秀,我们会跟你一起去宛城,定会保你和家人无事。”
刘秀又是向我深深一躬。
一日后,我们八人与刘秀,王霸,臧宫三个人踏上了前往宛城的路途。
他们仨人情绪都不高,刘秀的大哥刘縯在绿林军中威望极高,是舂陵兵的主心骨,他的被杀,是极伤跟随他们之人的士气的。所以仨人一路上话都不多,闷闷不乐。
昆阳到宛城快马也就一天的路程,我们却走了两天。一路上饿殍遍地,尸横遍野,看得我们唏嘘不已,也是极其郁闷。
难怪有句话说,名作盛世狗,不做乱世人啊。
宛城在现代是南阳市的一个区,但在汉代,也算是一个大都市了,人口众多,市井繁茂,是当时南阳郡治所在。
刘秀的大哥刘縯经过多日苦战才在前日打下宛城,也就是在打下宛城志得意满之时,更始帝在绿林军将军的怂恿下,趁其不备将他诛杀,而同日被杀的还有刘秀的族帝刘稷。
我们到达了宛城,宛城在战争的蹂躏下城墙已经有几处缺口,可以看到有泥瓦匠和工人正在努力地补上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