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教授。”
蒋辉国从回忆里醒过神来,小心翼翼地看向挡在门口的严军。
“严军……”他颤抖着叫出埋藏在心中多年的名字。
严军收回扫视教室的视线,突然转头,直直盯着蒋辉国的双眼:“教授,你为什么要杀我?”
蒋辉国被他盯得寒毛直竖,壮胆似的大喊:“不是我,我没杀你!”
严军勾起嘴角诡异地笑起来:“是你害死我的……你想否认?”
“……”
蒋辉国沉默了。
半晌,他干涩地开口了,浑浊的眼底闪着悔恨的泪:“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“……对不起?”严军嗤笑,惨白如纸的脸上,嘴角一寸一寸上提,提起僵硬的肌肉,划开诡异的笑。
他的身形猛然消失,蒋辉国惊惧地四处张望,意图找出对方的下落。
他知道“他”还在,那种让他幽怨的憎恨的让他寒毛直竖的目光,一直围绕在他左右。
“在你心里,我的命,就只值得上一句对不起?”
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,耳廓传来冰凉的触感,冰冻似的寒气吹拂在耳后,那感觉,就好像他身后有着一台开着门的冰箱,寒气凛然。
他惊悚地回头。
可他背后什么也没有。
蒋辉国打了个寒战,情绪在极度的恐慌里几近崩溃,忍不住豁出去般冲着空旷的教室大声问:“……那你到底想怎样?!”
怎样?!
怎样?!
怎样……
教室里,他颤抖的声音在一遍遍回荡。
回应他的却是一片沉寂。
但他却并未因此感到安全些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