鼓起勇气看了一眼娇嫩的白二小姐,那眼神中有羡慕,有茫然以及微微的酸涩。可白二小姐仿佛看不到一般,她的声音越发甜美,语调越发轻快。
德音又轻轻看了一眼大太太,眼中有些许乞求,可大太太根本不理会她,让她心头苦涩。唯有低头看着眼前的咖啡杯,仿佛这样掩耳盗铃,便听不到,看不到了。
原本就苍白的脸,随着白二小姐叙述自己与二少的相识,相交,越发的难看。
那些平凡中透漏些甜蜜与温情,如同一把把利刃,要割开德音的心看看,那个原来温柔过的二少是否还在。
他们是多么的相好,才会品论时局,讨论未来的发展,甚至一起去看戏,看电影,看展览。
想到二少与自己的日渐疏离,连话都不肯多说一句。
她心头一苦,如鲠在喉,默不作声。
她嘴角在笑,心却在滴血。
苍白到面无血色的脸上,丢了魂,失了魄,在娇艳的二位身旁,越发的脆弱。那是一种抽取生的脆弱,寒冬中枯萎的鲜花。
她可以面对公婆的不喜,面对大嫂的咄咄逼人,面对丈夫的冷落。可是难以面对另一个女人登堂入室,讲着本应属于自己的美好。
只听,那白二小姐正说着,“我那丈夫,自要是与我两情相悦,白头偕老的。”她的声音是如何的甜蜜欢悦,语气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。
那我的丈夫,我的未来呢?
德音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,她哭了,当初她也是这样期待的呀,她也希望与田二少执子之手,与此偕老的呀。
“哎呀,弟妹,你这是怎么了?”大太太后知后觉般的喊了一声。
这不喊不要紧,转眼一看不知何时德音早已变了一番模样。
她那莹莹泪水仿佛断了线的珠子,滚了出来,大颗大颗的泪珠滴落,眼眶中盛满泪水,无穷无尽。她那么悲痛,那么茫然,又那么无辜,如同稚子。仿佛唯有滚滚冷泪,才能哭尽无穷的心酸与委屈。
孙玉如与虞思语脸色均是一变,她怎么能自私加戏!她居然敢私自加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