捉奸现场。
楚晏的脑海中闪过四个字，同时心跳开始加速，手指不自觉蜷曲，轻挠着桌角，思考着对策。
承认？下下策！偶遇？下策！身体不舒服，约白医生看看？
“好吧……既然被你发现了”楚晏叹了一口气，一脸无奈地摸着咖啡杯，“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。”
白轩和凌枫同时看向楚晏，这是准备直接承认？
凌枫眼中闪过怒火，他一拳砸在桌子上，眼睛直视楚晏，气势骇然，“你竟然……”
楚晏看着实木桌上的裂痕，头皮发麻，咳了咳，不敢再吊人胃口，一口气说完，“你别想岔了，我约白医生就是想咨询一下病情。”
凌枫冷笑，一脸“你接着编”。
楚晏偷偷摸摸额角的冷汗，满脸真诚地道，“你就是想问问白医生瑞麒腿的事情。”
这话说的含糊不清，却是楚晏故意的，因为窦瑞麒那双腿到底怎么回事，他是一点信息都不知道，唯一知道的就是白轩刚好是窦瑞麒的主治医生，而这也能恰好解释他为什么会私下约见白轩。
“我以为你知道这是禁忌！”凌枫的语气很危险，比刚刚还要危险，额角的疤痕显得越发吓人。
“我也是关心瑞麒啊。”楚晏眨眨眼睛，试图让凌枫看清楚他眼中的担忧之情。
“往里面去！”凌枫收回满身骇人的气势，坐在了楚晏的身旁，他的块头本来就大，一张沙发，他几乎坐了一大半，还让楚晏向右挪。
恶霸！
楚晏边腹诽边向右挪动屁股。
服务员刚好将咖啡端上来，一杯卡布奇诺，一杯拿铁，拿铁放在白轩的面前，卡布奇诺放在楚晏的面前。
楚晏接过卡布奇诺，虽然他没有点咖啡，不过也能想到这是白医生的体贴了。
卡布奇诺属于咖啡里面偏甜的，口感是楚晏喜欢的。
喝了一口后，楚晏看向白轩，使了个配合的眼色，“对了，白医生，你刚刚还没有告诉我，瑞麒的腿还有痊愈的可能性吗？”
白轩从背包里拿出一叠文件道，“这是上次窦总在我那的检查资料，你们先看看。”
看到那叠资料，楚晏不由自主睁大眼睛，恍惚间，他竟然觉得自己是真的来探讨病情而不是私会的。
凌枫的眼神也是一变，到此刻他才真正相信楚晏的话，十分疑心去了七分，还留着三分留待察看。
半个小时后，白轩的那一大堆专业解释，楚晏没怎么听懂，只是明白了一点，那就是窦瑞麒的腿基本上算是没救了，只能一辈子坐在轮椅上了。
“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？”楚晏忍不住问道。
凌枫的眉头皱的死紧，看着手中的CT拍片，就算是听过无数次的结果，却仍然抱着一丝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