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呸!你跟踪我们两个,还好意思问我?!”赫连长安双腿发力,砰砰两声,男人闷哼声起,同时女人也闷哼一声。
两个人身子绞在一起,手脚并用,翻滚挪腾,伴随着打斗的闷响,内力相搏,互不相让。
陆晚愣愣看了半晌,待猜到了真相之后,大声制止道:“别打了!你们都是为了救我而来的,对不对?何苦互相厮杀,让敌人看了笑话!”
厮杀的两个人互相对望一眼,一把推开了彼此,撩袍起身。
赫连长安没再和霍长青计较,将遗落在山林间的匕首还给陆晚,又从袖子里摸出药瓶,检查了陆晚脖子上的伤口。
伤口不深,只是割破一些皮肤。她掏出帕子将浅浅的血印细细擦拭掉,伸手往头上一抽,红绸一松,乌发如瀑布一般倾泻在肩头。
霍长青警惕又起,双手按刀,喝问道:“喂,你想干什么?!”
赫连长安侧头,瞪眼,“关你屁事!”
“……”
得,公主便是公主,就算是战败被俘、沦为宫女,也永远是不可一世的公主。
片刻之后,陆晚白皙的脖子上便绑着一条鲜艳的红绸。
上了马车,奔着城门而去。陆晚从赫连长安势不两立的眼神中,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整个过程。
萧令安排赫连长安保护陆晚回府,而霍长青也不放心陆晚遥遥跟着。赫连长安自然是不知道霍长青与陆晚的关系。因此被错认成色狼,两个人交手之际,让真正的刺客趁虚而入。
所以,那个刺客,到底是谁?
陆晚凝神细思,忽然想起,在自己初入皇宫,浣衣局当差的时候,曾经也遇到过刺客。
那夜,一身血气的刺客贸然闯入,那时候她虽然很怕自己被拖累,可是想着救人要紧,还是为他上了药。
忽然又想起,和萧令遭遇埋伏的时候,也曾经遇到过刺客。
她始终没有见过这个人的长相,也不曾听见过真切的声音。
记忆将这些往事重叠,他们,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?
她正心事重重,坐在车厢最远处的霍长青,突然伸手,一把捂住了她的鼻息。
赫连长安怒道:“你”
还未说出口,陡然变了脸色。
“嘘……”霍长青压低声音,“有情况!”
格格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