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事。”
明台看了看被白胥华抱在怀里, 捂住了嘴巴的小太子,他道:“这是居士的弟子吗?”
白胥华微微摇头, 道:“他是我的学生。”
弟子与学生的区别, 是极大的。
对于他们这一类人来说,弟子甚至比自己的亲子还要重要, 是继承自己传承的日后希望。
但学生就不是如此了。
这两者之间的差距是极大的。
明台心中了然, 他微微露出笑来, 道:“原来如此,敢问居士是从何处来?”
白胥华微微一顿。
他看了明台一眼,见他虽然带着笑,眼底的神色却是尽认真的, 略沉默片刻, 最终还是道:“我名白胥华。”
“现居于皇城华崇殿中。”
与此同时, 他在心中戳系统道:“闪一闪吧。”
系统心领神会,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,便铺开了幻境。
明台眼前的景象, 便像是画卷一般展开。
只叫他顿住。
眼前的景象好像已经不是在车厢之中, 他立于地牢中, 看着眼前与白胥华生得一般无二的青年。
青年满头白发散乱下来,他满身是伤,鲜血沾红了衣裳,手脚铐着锁链, 蝴蝶骨处, 更有两道锁链, 尽头为镰钩状,深深的勾住了他的皮骨。
只叫人看上一眼,便觉得自己身上,似乎也隐隐痛了起来。
他与白胥华此刻的情态是极像的。
地牢之中,没有一处干净的,可以下脚的地方。
且他身上的伤势,也不允许他此刻坐落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