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宁愿选择沉默,也不想成魔。”
“可是你没有选择了。”
“我到底在和谁说话?”
“你所直视着的死亡。”
“我不会失败的!”
“可你依旧会死亡!”
一张破木桌子,三张破木椅子,灰暗的烛光,还有墙边开裂的白壁,构成了整幅画面,色调难分,阴晴不定,你在这里,甚至无法找出人的身体,他们与周围的颜色同化了。
“所以说,你离开军校之后,就一直在那里工作吗?”一个寸板头的少年面庞渐入视野。
“也不是工作吧,总之我的风险更高。”慈秋颓废地瘫坐在那张极不稳固的椅子上,他的眼睛失去了光泽。
“哦~看来报酬一定不少吧!”那个人仍然不明其意,他的眼睛好似在笑,因为眯成了一条缝。
“抱歉,暂时来讲,我没有报酬,而且,差点丢了命。”慈秋说到这里时,双手交叉,放在腹部上,“已经有人因此死去了!”他望了望霉斑四起的天花,又将头低下。
“这……恕我不能理解。”
“锦基,这世界,有很多事,我们都不能理解。”慈秋凝视着锦基,那个刚刚从南河军校毕业的少年。
“你不要这样看我,我也帮不了你太多,也只有这间破房子可以为你遮风挡雨了!”锦基站了起来,拍了拍胸脯。
“奈何挡不住我心中的狂风暴雨啊!”慈秋心中此起彼伏。他默念着。
“你怎么不问问我毕业之后怎样了?”锦基好似很在意慈秋的反应,争取自己的存在感。
“哎——没有心情。”慈秋眨了眨眼,显得疲倦。
“拜托,小巷里可是我接你来的这里。”锦基将身子俯下,靠近慈秋的椅子。
“那我可得谢谢你?”慈秋把头斜过来,心不在焉地问道。
“算了,毕业之后,许多人都分配到了军中,由于南河属于皇家与政府双重管理的军校,所以,五支军队都可以自愿报名,大多数的人都想去到皇家宪兵团,所以名额爆满。”锦基自己开始说了起来。
“为什么?”慈秋合上了双眼。
“因为宪兵团的工作最安逸,几乎不用参与高危战役,属于民事管理,而薪酬又属上层,所以……你懂了吧!”锦基的话匣子好似被揭开了。
“呵!安逸…..”慈秋逃避烛光,将头扭向黑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