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的。上午,派出所的-也在问,我回来又拐拐落落找了好几遍,没看到!就这么屁股大一块儿,要是有?肯定找到了…”宁大嫂说着,磨磨头。
“嫂子,我问个事情-你莫怪?老大经常不在家,是不是在外头有什么‘情况’?”宁远贵试探加提醒:
他意指“出轨”?
“情况-么情况哦?他就是到处‘找赌’!赌博-就是他的命根子。只要有赌的,不吃饭、不睡觉都行!”曾明娥眼睛发直道:
“现在不能卖儿卖女-犯法!―我是不值钱了…”
“嫂子,哪能这么讲呢?你为这个家庭辛苦付出多少,别人不知道,我和月子-最清楚!”宁老二劝道:
“赌博也是犯法的。肯定是老大不对!他这次回来,我们一定开个家庭会,好好‘批评’他?不过-现在不能让老头、老妈晓得!”
“……”宁大嫂再次沉默,眼圈红起来。
“你到车上-把我包拿下来?”宁妻向丈夫使个眼色。
“包?-好!”宁远贵答应:
他反应过来―拿包是假,支走他是真!妻子要和大嫂说“悄悄话”…
看到宁远贵出去,曾明娥加一块炭,扭头对宁妻道:
“她婶,我晓得二叔-想问‘么情况’?―是有!”
“我怕你难为情,叫他出去-我俩好谈心!”宁妻怜惜地看着大嫂:
“哪个女人不想有个安分老实的男人呢?我有时候也怕,也怕他在外头‘有人’!毕竟这多年-我肚子不争气…”
“他叔-不会的!他就不是那种人!我那个、那个?―吃喝嫖赌样样来耶!”曾明娥哽咽道:
“我有时候,一整夜一整夜睡不着。月子-你看我老的?”
宁妻抓着大嫂青筋凸起、长着老茧的左手,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?
她感到可怜的女人在颤抖-一定怄得要命!确实,嫂子和她年龄相仿,看上去要老五岁往上…
“唉―”曾明娥长叹道:
“我实在不想-扬‘家丑’。上午派出所的问我,他在外头有没有住的场子?他是不是有-外路子?我都没讲!我只给你一个人讲,再不讲-我怕我要疯?”
宁嫂子起身给两人杯子加开水,喝了一口冷茶,说出一段难以启齿的往事――
在生了小蔷之后,满五年。她想添个儿子,便找机会和宁远富同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