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夜,她没睡安稳,时不时感觉院子里有动静?侧耳细听,又没有人声
第二天一大早,她便披衣起床—来到客厅里
被子静静躺在长沙发上,没拿走。
刚醒来,她担忧自己睡熟时,王老板赶巧回来,找老头子开门拿走了“被子”。现在看来—是她多虑了。王昨夜应该根本没回来!
都腊月十四了,今年又没有“三十”,满打满算离过年只有半个月时间。想到这一头,她再没心思管被子,开始忙活起来——
家务平时是勤快老头“包揽”,到了年前节骨眼上,她不放心—要彻彻底底打理一番,让放长假回来的后人舒舒服服的。
黄昏再次如约而至,夜幕随之降临。她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儿,洗完澡后,仍未见王老板“回来”。
她心里一急,便命令死老头子去敲门看看?王老板别在自家屋里出了什么事?万一有个三长两短,就等于断了家里一条“财路”。
老孙嘟囔着天冷、天冷、天太冷,还是听话去查看;回来说—没人、肯定没人,窗帘开着看得很清楚!
她想想又命令老孙头打电话给王,问他“明年还租不租?”。她的意思
有个准信儿,她好早作打算。这块石头压在她心里—太久了。
丈夫不愿意打,说是王老板没讲“搬走”,就证明他会继续租下去。还讥笑她—咸吃萝卜淡操心;打电话是浪费钱。
她本想反唇相讥,讲老孙是王“肚子里的蛔虫”,但“浪、费、钱”三个字说到她心坎上——只得怏怏作罢。
腊月十五中午,她从超市采购回来,一进客厅就发现王的被子没了。便赶紧上楼“逼问”老孙?
死老头子淡然答复“人家被子—当然要拿回去,不然睡什么”。
言下之意,王老板回来了!
她便重复关于“续租”的问题,老头子一脸不解,回她“没有问,人家年底收账累得要命,催他干嘛”。看见男人总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臭脸,她气得无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