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阿宝老板是要找‘富哥’寻仇。就算没有-赏钱,我也会帮忙的…”
为了掩饰内心的激动,他假装向阿宝要到“照片”。其实,要不要照片-无所谓,他认识—光头,而且不是一天、两天了。
答应找人、收下定金,他便第三次试图要回欠条?
阿宝竟然说,没带-会计是见钱退条。他至此才算看清“宝老大”真面目—阴险狠毒、恶鬼一只,却也无计可施。
担忧母亲安危,攥着赏金大钞的他,便决定不再和阿宝这种坏人-纠缠,结账走人…
“你想‘死’啊——”一辆轿车长鸣喇叭呼啸而过,伴着怒骂声!
心神不宁的樊坤慌忙减速-拐上非机动车道。
樊坤骑车经过中医院路口,停下打家里固定电话—无人接听,只好拨打父亲手机?
“中医院住院部3楼17床。”樊父说完-立即挂断,明显余怒未消!
樊坤上到三楼,看见父亲正站在卫生间门口吸烟,没敢过去打招呼。他轻手轻脚推开“17床”病房门,走到母亲病床前:
母亲微闭双眼仰躺着,左手覆住胃部,右手背扎着吊针。
“妈-妈?”樊坤轻声唤?
“坤儿、坤儿回来啦?”女人睁开眼,勉强抬头-苍白脸庞露出一丝笑意,似乎将医院当成了家里。
“嗯-还痛嘛?医生检查,怎么说的?”儿子赶紧帮母亲支起枕头。
“要做…胃镜,我讲-不要紧,老疼的…疼过去就好了。唉—你爸非要听医生的,住院…做胃镜-”女人唠叨着。
“肯定要听‘医生’的。”樊父进来小声对女人道,似乎没看见大儿子。
“他爸,坤儿回来…就好,莫气了-”女人劝丈夫,声音很细弱,此前的疼痛消耗了不少体力。
“你不要说话,好好歇着。”樊父转而对儿子道:
“今天晚上守着你妈,哪里都不许去!”
“……”樊坤使劲点头,没敢吱声…
夜深人静,母亲合眼入睡;父亲归家,明早要开店门。樊坤躺在病房靠椅上-假寐——
“爪子钱”还讫,欠条却没拿到手。想想就窝心!
和走邪道的阿宝相比,他明显处于弱势—打?打不赢;拼命?不划算;报警?不敢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