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噫,老六还好这口?”
“你说话还是俺说?”
“你说,你说,听你说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众人消停了下来,便听老六道:“你们还别说,俺们这回随大流去长乐公主府送礼,还真算是歪打正着。”
“甚么说道。”
老六又捻了一颗蚕豆的脆壳,嘴角还带着豆渣,看着众人道:“那些坐马车,小一半是宗室,作甚来呢?是来求个营生的,作保的,听说是太皇。”
“怎可能?这等事体,一个做半掩门的能知道?总不能是太皇从禁苑跑去照顾那妇人生意吧?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莫要乱说啊,治你一个大不敬。”
“啧,怎不能?那妇人做半掩门,也不是随便接济的,照顾她的一个,是宫里做事的,听说还拜过史大令做老子。”
“阉人还嫖个甚么?”
“你管人怎么嫖?又不曾嫖了你,堵不住你这张嘴?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一众吃酒磕豆的汉子都是狂笑,那时不时来插一句嘴的顿时被老六噎的满脸通红。
“长安的宗室,要是没甚门路,就是坐吃山空,这光景,是太皇垂怜,让长乐公主给个门路,也好寻个营生。”
“太皇心善,厚道人。”
“武德么。”
“还有那些个坐马车的,都是关内河东的,是太皇妃嫔的娘家人。求的不是营生,而是出仕。如今要是能有长乐公主举荐,那能一样?连博陵那边……都有人过来。”
“崔氏不是垮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