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薛氏想要留下来的,是先辈的文章礼仪,只是这文章礼仪,却未必真的要让薛氏血脉去继承。父兄们会为薛氏血脉离散、断绝而忧愤惊惧,可薛氏的文章礼仪依旧在,于是又不必忧愤惊惧。所以阿郎问我懂不懂,我说懂。”
阿奴下巴压在张德的肩膀上,两人的脑袋紧紧地贴着,“因为阿奴经历过啊。”
一时沉默,就这么紧紧地贴着,老张原本有些焦躁的心,顿时也安静下来。
半晌,阿奴打破了平静:“阿郎。”
“何事?”
“我想要个东西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
“我想要个女儿。”
“……”
女儿是东西吗?
不过阿奴这时候眼眸流波,千言万语一句话:干我!
去他妈的公务。
办公桌上的一堆文件直接不看,转身把阿奴抱了起来,朝着卧榻去了。
……
“丽质,呃,这个……”
“有话快说,看看你现在的样子!”
隆庆宫中,李丽质不耐烦地看着自己的太子哥哥,一看到李承乾那副废柴样,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来隆庆宫的时候,李承乾虽然换了一身行头,可是看得出来,他是刚从地里回转。那种劳作过后的疲惫感,根本就挥之不去。
“自家兄妹,何必介怀嘛。”
“何必介怀?我当然介怀!你从我这里借了钱,说是要去武汉的呢?你去了吗?”
“这不是阿耶阿娘从京城过来,我也一时不好走脱么。”
“你放屁!”
本就因为最近的一条消息而暴躁的李丽质,顿时暴怒地瞪着李承乾:“李承乾!你拿了我的钱去种树,你别当我不知道!”
手指指着李承乾,李丽质直呼其名,根本不在乎君臣礼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