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都努力地往后站,只抻长了脖子去瞧。
等陆子安写完了一张,他们便迫不及待地拿过来细看。
不争不闹,每个人对待这些纸都如同珍宝。
而一旁的戴专家满怀激动,看陆子安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慈爱与赞赏。
等到陆子安搁下笔,微微退后半步,一回头看到放大数倍的戴专家的脸都有些被吓到。
他冷静地退后半步,疑惑地道:“戴专家,请问你觉得我这编号怎么样?”
编号?什么编号?
戴专家循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,这才想起,哎呀,好像他是让陆子安编号来着。
“啊,我还没看完,稍等啊。”敬业心到底还是牵回了一丝理智,戴专家推了推眼镜,开始认真地查看着。
令他惊讶的是,陆子安提出的,竟然是一条全新的思路。
与他们之前将零件由用法区分和以大小区分完全不同的是,陆子安直接将这车马拆成了几个部分。
车轮、马、马夫、伞,全都分开。
其中每个细节又再拆分,分别以顺时针方向,将其逐个标记。
“哎,这里……”有人也终于将视线从欣赏书法里拔了出来,皱着眉头道:“怎么和我们编的号不一样……”
尤其是伞杆这里,怎么一下子少了这么多零件……
面对他们疑惑的眼神,陆子安气定神闲:“它就该是这样的,你们之前弄错了。”
听了他的话,众人面面相觑。
值得一提的是,铜车马他们复原过三次了。
当初它刚出土的时候,由于原有木椁早年腐朽、上部填土塌陷,致使两辆铜车马损坏严重。
一号车出土时全车破碎,断口2244个,破洞3处,裂缝55处。
是他们日复一日,细心修补,将它们慢慢分门别类,精心地修复成了如今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