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小女孩没有半分反应。
“她是不是耳聋了。”宋贻楚道。
独孤雨旋再次给女孩一块挂花糕时,女孩冲着她甜美的一笑。独孤雨旋想无论她如何,都是自己的女儿了。
“我看她耳朵一定有问题,是不是刚才让水给泡的。或许一会便会好了。”田一舟看着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的独孤雨旋道。
一路上,女孩只会哭与笑,并不会说话,由此,独孤雨旋已断定她一定是聋子,心里为这个小生命悲悯不已。
马车颠簸着从大道到山林小道,再到大道,过了五坐城池,花了三日时间,独孤雨旋一行人回到王宁都。
独孤雨旋把小孩放在田府,烦请田一舟好生找人照顾着,自己与宋贻楚一去了玉铁门。
一路上独孤雨旋都希冀着宋贻楚出面,能让顾玄依金盆洗手,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。
独孤雨旋出玉铁门时是蒙着眼,由屈必诺送出的,独孤雨旋事实上并不知道玉铁门在哪,她只得在那片取蒙眼布的竹林里等着屈必诺。
幸而,她走前问屈必诺要了联络的信号弹两枚,信号弹刚发出不过五分钟,屈必诺已出现在他们身后。
“大师姐,我要带我朋友去见掌门。”
屈必诺打量了一眼宋贻楚,说话间甩出两条蒙眼布:“蒙上眼睛我带你们去。”
被蒙上眼睛的宋贻楚,心里极不舒服,母亲建的这门派,到底都在干些什么,须得要如此小心翼翼,蒙眼走路的时间,他觉得无比漫长,不知道母亲现在变成了何样,倒是极想见到她。
“贻楚,你来了,比我预想的要慢了半日。”
蒙眼布还未被揭开,宋贻楚便听到母亲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,在幽幽的地下室里飘荡,有些刺耳。
“布可以揭下了。”屈必诺说话间为宋贻楚揭了下来。
宋贻睁开眼,便看到母亲一头如瀑布般的白发,呆愣当场,嘴哆嗦了一下道:“娘,你怎么变成了这样?”
“你爹都走了,我变成这样何足为奇?”
“娘,爹走前说过,让我们别报仇,你这又是何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