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特意控制了力道，以免让还没有正式踏入修行的季洋受伤。
可是哪怕这样，尖针和屏障相碰的瞬间，季洋的身体猛地一颤，一股刻入骨髓的疼痛传来，让他五脏六腑无一不痛。
季洋感觉这种疼痛甚至刻入了他的灵魂，让他脑海有那么一瞬间全黑。
他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，往后靠在沙发上。
向婉吓了一跳，感觉凑到季洋身边。
“季洋！”向婉扶着他的脑袋，将他抬高了一些，右手抵住他的额头，努力将些许的灵力传送到他脑海里，化解他的疼痛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季洋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，他脑海里那股沉重的打击感消散了不少，他这才回忆起了白天向婉那副萎靡不振的样子。
应该也是一直在忍受着这些吧。
“你也是这么过来的？”季洋低声问着，却并没有多少疑问的语气，显然是已经知道了答案。
“嗯。”向婉叹口气，还是承认了。
其实是不一样的。
她从小修炼，这些疼和苦，她早就吃过遇到过。
而季洋一直过着普通人的日子，最近几日就遭遇了这么多，这种疼痛，他哪里遇到过。
可是季洋显然不是这么想的，他沉声道，“那继续，我们再来。”
向婉能忍下的痛苦，他也能忍，不然他怎么比得上她？
向婉摇摇头，看着季洋苍白的脸色，有些不忍，“我灵力不多了，只能明天再来。”
季洋知道这是向婉在找借口，他深深的看了向婉一眼，正好看到向婉脸上露出来的担忧，他这才没继续开口。
季洋坐正了身体，他声音干净而温暖，反过来安慰着向婉，“我没事。”
其实季洋是一个很细心而敏感的人，他完全能够感受到她的情绪，他在照顾她的心情。
这让向婉心里一暖，同时也更加自责。
她好好的反省了一番，的确是她考虑不周，没有想到季洋还没有正式修炼过，哪怕她已经控制了力道，但是对于他而言，还是太过于强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