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…不要。”郎璇努力的嚅动唇瓣,声音逸出那刻,她才发现仅是两个字,几乎耗去她所有的力量。
“别开口,我只有分寸。”看着苏醒的郎璇,郎宿淡淡笑开,话语温柔窝心。
“不--。”她用力吼出,声音却依然无力,高昂不起来,“叫医生。我宁可死,也不要用你的灵力。”
她欠他太多。
也知道他每用一分灵力,身子便会无力半刻。
天知道,在他看见她毫无血色的面孔那刻,他是多么害怕再也看不见她的笑颜。
他的璇儿,即使今生注定无法和她相守一生,那么也请让他默默的待在她的身边,为她付出一切。
郎璇将脑袋死死地埋在他的怀中,努力的将窝心的眼泪吞回腹中。
这就是她的宿,总是载着无情的温柔出现在她的生命中,这叫她如何能将他放下?
神呀,如果可以就让她在他怀中睡上一辈子吧!
如果不行,就让她在这刻死在他的怀中吧!
焦急地看着面无表情未郎璇看诊的医生,郎宿万般后悔自己为何从没学过医术。
待医生为郎璇检查完毕后,他焦急开口:“王医生,璇儿没事吧?”
没事,她从小身子比牛还壮。
可惜,他不能告诉郎宿实话,因为在郎璇第一次“自残”开始,他就因为同情郎璇,而帮她说了十几年的谎话。
不仅把郎璇形容得比林黛玉还要弱不禁风,更常常将小病讲成大病,将大病说成生命垂危。
他整了整喉咙,看了看手中的体温计:“体温四十度,很危险。她还有没什么并发症状?”
“她有些发抖。”郎宿紧抱着郎璇,“需不需要,送医院急救!”
“急救?”王医生努力压住不该有的笑意,“暂时不用!不过她需要输液退烧。如果今天上午她高烧依然无法减退。那么她的生命就有危险。还有等她醒后需要到医院做透视,看看是否染上了肺炎……。”
有人告诉他眼前的男人,是一个熟通各种玄术的圣人。
可是十多年来在他眼中展现的全是一个毛躁的小男生。
看来这个男人爱惨了他怀中的女子,可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,却偏偏不相守在一起?
这是他多年没开口的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