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他的脑子里都是疑问,父亲亲自带母亲去看病,没有在圣玛丽医院,反而去了别的医院。
是有心为之?还是受了谁的唆使?
父亲是个独断独行的人,他不会轻易听从任何人的话,难道关婉宁真的有那个本事,能让父亲听她的话?
他无法想象,也许等找到了母亲就诊的那家医院,找到那个谎称母亲患有甲亢的医生,真相就会大白了。
不知为何,他竟越来越希望给母亲下毒的另有其人,而不是关婉宁,这样一来,苏暖暖的身份似乎也就不会再那么尴尬了。
“当当当”,敲门声响起,他收回了神思,应了声,随后门开了,曲树进来了。
“总裁,有两件事向您汇报。”
“说吧。”
“第一,我已经派人查了市内所有的医院,无论大小,没有一家医院有夫人曾经就诊过的病历记载,连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像被人下了咒,口风都紧得很,根本毫无痕迹可寻。”
怎么会这样?曲树的汇报让郎云殇咂舌,由此可见,母亲被人谎称患有甲亢,然后借此机会以铊盐代替无碘盐来下毒,这全都是有计划、有预谋的。
然而,母亲从就诊到使用铊盐,这整个过程似乎都跟父亲脱不了干系,但要说父亲会害母亲,这是绝对不可能的,父亲没有理由这么做,就算是为了一个女人,也不可能!
以父亲的身份地位,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,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穷酸的女人而毒害母亲?
他的脑子乱得很,索性摆了摆手,冷淡地说:
“第二件。”
曲树只作了单纯的汇报,没有参与分析,因为在他看来,这根本是一桩无头案,只怕再调查下去也是枉然。
“第二,我已经跟扎努取得了联系,这次,扎努的态度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,变得很暧昧,也很积极,不知道这当中有没有什么蹊跷。”
曲树疑惑地说。
郎云殇用手指敲打着桌面,良久才说:
“约了什么时候见面?”
“三天以后,扎努说他会亲自来这里见您。”
“哼,我的面子好大!好,让他来吧,安排好一切,我已经开始期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