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贵眼光微微一挑,便毫不犹豫地接过了丹药,转身便将它们统统塞到了薛小凡手中,然后也没再多说半句,朝前方便大步而去。
“义父!”薛小凡握着丹药,哭叫了起来,并且双膝重重地跪在地上,脑子里则是抹过了这些年来一幕又一幕的情形。
“小屁孩,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给我当儿子吧。”
“从今天起,我便教你打铁术,认真听好,若是炼不好,便没有饭吃。”
“每天打一千锤,把兵器给我一一整理好,这点事都做不到,将来怎么成为最出色的炼器师。”
“你就是一个笨蛋,好好看着为父是怎么打铁的。”
……
这十年来,他义父对他都是无比地苛刻,鲜有什么笑容和关怀,可是他却是默默记在心上,他知道他义父并非不爱他,而是太爱他了,所以才这般对他。
记得有一次,他因为打铁烙伤了手掌,他义父想也没想便将那火炉给踢翻,并给他小心翼翼地上药包扎,给他休息了三天时间。
记得有一次,他外出差点被牛妖踩蹋而死,当晚他便得到了美味的烤牛肉吃。
记得有一次,他那天很冷,他身体不舒服,不停地哭泣着,是他义父将他搂在怀里陪着他一起入睡。
……
他的心无比地难过悲伤,他不想他义父离开,他义父是他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,没有了义父,他的人生还有何意义可言。
黑黝少年在发足地狂奔着,他想要追逐那远去的背影,可是不管他怎么追,都与那背影是越来越远,直至那背影彻底地模糊掉,他摔倒在地上,嘴里磕着草泥呜咽地叫:“义父你不要走,义父你不要走,凡儿不想你走……”
可惜,不过他怎么叫,那粗犷的背影还是彻底地消失在了他水雾朦胧的眼前,再也不见……
远处,杨武轻叹说:“你不觉得很残忍吗?最起码你得给他一丝希望。”
薛贵健步如飞地说:“他已经成年了,已经可以独立成长,不需要我去再照顾他,也唯有我离开,他才能够成为最出色的炼器师。”
“你可真是用心良苦。”杨武说道,接着他又说:“你骑那野赤兔马吧,这么走着也不是办法。”
薛贵倒也不客气,身子轻轻一飘便落到了野赤兔马身上,野赤兔马野性十足,还想要将薛贵从马背上摔下,可惜它怎么跳,都没办法将他甩下来,两者的实力差距可不是一点点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