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炎凉,那是好梦吗?她到底怎么了?她的脸色怎么会看上去那么苍白?”
炎凉却无力的靠在了墙上,“不要问我,我不知道,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他喃喃着,眼底却隐藏着巨大的痛苦。
流年没有再问什么,和司律痕一起坐在走廊的长凳上,耐心的等待着,而炎凉没有再说一句话,身子靠着墙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两个小时后,医生出来了,好梦也被推了出来,她的脸色比进去之前更加的苍白,随即好梦被送进了加护病房。
炎凉急忙跟了上去,而司律痕和流年随后。
可是炎凉得到的却是一张病危通知书,还来不及看那张病危通知书,炎凉就听到了医生的声音,“病人的情况很危急,恐怕活不过一个月……”
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,炎凉便狠狠地揪起了医生的衣领,“你在说什么?她昨天还好好的,她昨天还在笑,她昨天还那么正常!”
流年的心也不由得颤了颤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好梦怎么会活不过一个月,更可怕的是现在的炎凉,那种好像要摧毁一切怒火。
“她得了血癌,你应该不知道吧。”
在炎凉举起拳头准备狠狠地砸向那个医生的时候,就听到了羽弦的声音。
“你说什么?”
此刻炎凉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,眼底却是满满的慌乱。
“血癌晚期,已经无力回天了。”
羽弦走到炎凉的身边,取下脸上的口罩,好看的唇形宣示着好梦的生命终结期,眼底却带着深深的恨意。
流年震惊的看着医生,怎么会?怎么可能?怎么……不仅是流年,就连司律痕也震惊了。
“你在说什么?”
此刻炎凉的脑子里一片空白,好像被雷击了似的,呆呆的站在那儿。
“在好梦还怀有孩子的时候,就被诊断出了这个病,当时我给她的建议是不要生下孩子,可是好梦犹豫了好久之后,还是决定生下孩子,可还是没想到,她腹中的孩子却没了,在怀着孩子的那段时间,好梦很是积极的配合治疗,直到孩子没了,她的治疗也停了下来,无论我怎么劝她都不肯治疗了,直到她亲手将自己的父亲送进监狱后,她便再次开始治疗了,你知道的血癌晚期,化疗相当的痛苦,好梦已经没有头发了,这个你应该也没有发现吧。”
好梦自从嫁给炎凉之后,一直都生活在地狱里,是这个男人给了好梦比地狱还可怕的生活。
“你说她……”
炎凉的声音颤抖着,就连整个身体也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。
“你抱着她的时候,她的体重你知道吗?为了不让你怀疑,即使吃了会不停地吐,她还是不停地吃。”